但悲催的是,因为先祖的关系,我和书里面的四大派都有着浓浓的血海深仇。
其渊源甚至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别人穿越随随便便就可以混得风生水起,再不济也能混个小富即安,怎么轮到我的时候,要担心小命随时玩完。
我抬了抬眼,总觉得头上无时无刻悬着一柄血淋淋的达摩斯剑,稍有不慎就会向着自己这颗大好头颅迎面砍来。
我是喜欢潘老师演的那个又怂又萌的猫玉楼和帝君版冷酷的鹧鸪哨没错,可喜欢不代表要和剧情人物亲密接触吧。
只要一想到我这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小白兔被一帮狡猾的老狐狸紧紧包围着就有种在钢丝上跳舞的感觉,仿佛我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摔入无尽的深渊中一般。
我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当初看书的时候,最令我惋惜的就是孙学武教授了。
要是我推算不错,他也是最后的观山太保传人了,但结局却甚是凄惨……每每想到此处,我心有戚戚。
要知道,发丘派的发丘印,摸金校尉的摸金符可都是毁在我家先祖手里的。
除了只寻丹药的搬山,其他三派因为自家老祖宗差点断了传承,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断其传承比那还严重。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化解仇怨的可能性,颓然了片刻,我搭拢着脑袋,半身猛地团在躺椅上,显得特别丧。
所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成因,天道昭昭,因果循环,老祖宗杀人灭口倒是整得挺爽快的,我这后人跟着惨了点。
我叹息一声,心中并不平静。
说到底,我最大的凭仗,是比所有人都要提前知道瓶山会发生什么。
这就是我最大的金手指。
我去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重新回到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
守着小铺子,没事就看看书,要么发发呆,一天就过去了,要是一直这么美丽该多好。
即便日子无聊了点,那也比下墓拼杀强。
把散发到天际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拉开柜台底下的一个小暗格,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黝黑蹭亮看不出用什么材质做的短剑。
我看着脸上乐开了花。
当初刚到贵宝地,我可是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屋子,就是暗室都没放过,作为倒斗界的成员,眼力是必须要有的,我在看到这剑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好物件,要不然也不会被原身这么郑重其事的藏在暗格里。
我试过,这剑的锋利程度几乎赶上吹毛断发了,以我专业的贼眼……呸是专业眼光看,此剑来历定然非凡,而且我还从剑身上嗅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却又没一丝邪气,这说明以前的人拿着它斩过妖除过魔。
这剑专诛妖邪,又锋利异常,且不起眼,没点眼力见的根本看不出当中的神异,如此一来,倒挺适合我。
倒斗下墓都少不了和邪灵搏斗,有把趁手的武器不至于那么局促,再配合上我的纸人术在墓里还不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想了想,貌似陈玉楼也有一把类似的小神锋。
就是不知道两把剑的威力如何,要是有机会,比试比试,我对自己的剑可有信心了。
当然我那也是想想而已,江湖中人都很看重自己的武器,因为在关键时刻能救命。
无端端的折断别人安身立命的东西,我是闲的活腻歪了。
把玩了几下后,我把小剑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我这家古玩店,都开张一个月了,到店里的客人屈指可数,不过我并不担心,做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古玩脱手变现非常难,一件古玩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未必能脱手变现。
文玩之类的还好,脱手容易,但是其中利益相比其他种类较低。
当然了,“开张吃三年”确实就是字面的意思,很赚钱,一旦有个高价古玩卖出去,就不是吃三年了,十年都有可能。
无奈的是,我看过店里的古董,看似多,却没几件真的,碰上不懂行的还好说,忽悠忽悠未必不能卖掉,万一来个行内人,看到我店里这情况,还不摇头就走。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也不例外,开店最重要的是货源问题,只要货不断,我就能把这家古玩店开起来,但我刚到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货源。
附近的山民就算有古董也不会卖给我这个生人的,二是怕被骗,二是不知道底细的人很难和当地人交易,农民是淳朴可也不傻。
我摸了摸下巴,如今整个封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或许还要算上四川那边的封家兄弟,但这会他两自立都成问题,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想来想去,我似乎只能打瓶山古墓里那些宝贝的主意。
我回忆了一下剧情,简单的说,如今卸岭一门,以陈玉楼为首。
他出身湘阴望族,为盗墓世家第三代盗魁,是卸岭群盗的舵把子,为人机变无双,身手见识过人,又兼有容人之量。
作为“盗魁”,陈玉楼具有掌控全局的气场,自信且不羁,天生夜眼,擅长“望、闻、问、切”的下乘之术。
而且他这人善于笼络人心,有口吐莲花的本事,曾经一度有过统一中国的野心。
陈玉楼机变无双,身手见识更是过人,陈家到了他这一代实力已经极为强劲,坐镇湘西,手眼通天,几乎无出其右者。
他重视自身名誉,痛恨任何失败,曾带领群盗,三进瓶山,与搬山道人鹧鸪哨一同探索瓶山古墓。
之后在盗发云南献王墓时,中了护陵的毒雾双目失明,从此以算命为生,漂泊各地,过着贫苦的生活。
想着想着,我的心里就难受起来,当初意气风发的总把头,最后的结局却,唉……
他和鹧鸪哨貌似都没有好结果。
我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好像鬼吹灯里除了主角三人组外就没个好下场的。
如今我的身份是个隐形炸药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虽说百年过去了,谁知道当时那些人还是不是怀恨在心,按照这两人的性格看又不像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我想的多,感觉头更疼了,算了,多思无益,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我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