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shirley杨就直直的盯着陈玉楼看了半响,然后轻叹了口气。
"大名鼎鼎的卸岭魁首居然隐居在这样的偏僻地方,难怪一直找不到您!"
"你外公派你来的吧?"
我看向陈玉楼,他从容的喝了口茶,神情很淡然。
"是的,他从未放弃寻找你,"shirley杨耸耸肩,然后俏皮的望着我,"……我叫你封小姐好还是姑婆好呢?"
我膝盖隐隐一疼,感觉像是中了一箭,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看着她一脸挪揄的神色,我内心是崩溃的。
嘤嘤嘤……胡八一那个大嘴巴,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啊。
我虽然很喜欢很欣赏shirley杨,但辈分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明明她看着没我大上多少⊙▽⊙
"你这一叫平白把我叫老了好几岁。"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颇为怨念,女人不管大小总是很在意年龄的。
"但这是事实啊,"shirley杨腹黑的笑着,"你和我外公是结拜兄妹,虽然我也不太习惯有一个很年轻的长辈,我们彼此包容一下了——小姑婆。"
小姑婆什么鬼……?
我一脸惊悚的看着陈玉楼,难道腹黑会传染?
shirley杨是一个很阳光的女孩子,她也崩坏了?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世界==+
……我捂脸,深深地怀疑自己还是不是正常人了,大概是的吧……?
纠结了一会儿,我扭头看孙学武,他依然没什么表情,一直很安静的喝茶,好像世间所有的喧哗都与他无关。
我挑挑眉,孙学武这人看似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质书生,实际上心机深重,是整部书里埋藏最深的隐藏最深的终极boss,胡八一三人会去献王墓、南海、地仙村都是孙教授设局诱骗的。
这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的大佬!
我没想拆穿他,剧透要遭天打雷劈的,再说了他的目的是毁掉地仙村,这和我的观念不谋而合。
况且要是因为我的插手,而使胡八一三人的盗墓之旅提前终结,岂不太可惜了……orz!
shirley杨跟陈玉楼聊了几句,然后面带微笑的问我,"……小姑婆,你见多识广,咳,来历不凡,有没有听说过红斑诅咒?"
我当然知道了,于是点点头。
"当年我外公联合卸岭一脉去云南倒斗,最后铩羽而归,外公在心灰意冷之下和外婆远渡重重洋,却也因此捡回一条命,因为只要远离鬼洞,诅咒的效果就越小,可是他始终对雮尘珠耿耿于怀,我作为孙女,不忍心看他如此,就来了中国,结果害得胡八一王凯旋陈教授三人也中了诅咒……"
她絮絮叨叨的把前因后果和来意说了一遍,我认真的听着,不得不感叹命运那个小妖精真爱作弄人。
扎格拉玛部落,因为窥探鬼洞受到了诅咒,身上会出现一种眼球形状的红色斑块,终生无法消除,受到这种诅咒,血液会逐渐变成凝固的金黄色,没有人可以活过五十岁。
雮尘珠是解开诅咒的关键,千百年来,多少搬山道人前仆后继一代代的踏上寻找雮尘珠的旅程,其中之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心有戚戚焉的拍拍胸口,再度感谢蚩尤大神的照顾。
shirley是那一脉最后的传人,同为传承人相比较起来我就幸福多了。
"你说吧,要姑婆怎么做==+,直接杀向云南?"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拍桌子,然后炯炯有神的看向shirley杨。
她被我的反应搞得一愣,哭笑不得的说,"您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战场呢。"
——不不不,shirley,你这么乖巧听话不该吐槽我啊!!
我深深地忧伤了……shirley杨似乎在忍笑,她咳了一嗓子,"姑婆,我就想确认一下献王墓里真有雮尘珠吗?"
"有的!"我很干脆的说,shirley杨欢喜的一挑眉梢,我看着神采飞扬的她,忽然产生较量一番的心思。
书上说shirley杨聪明绝伦,咱也不差啊。
"……呐呐呐,shirley,我们来一场女人间的比赛吧。"
"???"她不解的眨着眼,我豪气的挥挥手。
"看谁先找到雮尘珠,输了的人无条件答应赢得那个任何要求。"
作为一个知道剧情的挂逼,我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小弟,我一甩头,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姑婆想玩,那shirley就接下这个赌注了。"
最后两人走了,不过她答应我会把陈玉楼接去美国。
某人表现的很不情愿提出抗议,被我直接镇压==+
"你丫还想不想长命百岁身体健康了?!"
一句话怼得他彻底没了脾气,上午的时间基本就在聊天中过去,随便吃了顿午饭,我又闲的发狂起来。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还不是那个家伙看的紧,不肯放我出去,虽然可以反抗,但我不想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我怨念的看着貌似闭目养神的家伙,哼,坏人,别装睡了。
就这么当木头人实在没意思透了,我开始想方设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于是我盯上了他书房里的古董。
作为曾经的卸岭魁首他收藏的宝贝自然不是冒牌货,不但货真价实,价值不菲,而且全是罕见的孤品,我眼睛快冒绿光了,摸摸这个,瞧瞧那个,羡慕的面目全非。
哦漏,陈玉楼那个暴殄天物的王八蛋,居然用元青花当花瓶,虽然以前的确是插花用的。
看着满屋子的古玩玉器,我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汝窑大圆盘。
老子穷疯了,天天琢磨着赚钱养家,如果不是良心在作祟,早干起劫富济贫的勾当了,丫的倒好,同样是发愁,他在愁怎么花钱。
就我手里这件,最起码可以换套四合院,还是北京城里最繁华的地段。
——腰缠万惯的狗大户果然是吾等劳苦大众阶级敌人般可恶的存在啊摔。
我在书房磨蹭了一下午,仍是兴致勃勃,精神十足。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
这天晚上不知为何,我的心脏一反常态的跳动的厉害,似乎拼命在刷存在感。
我心绪不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越是这样,困意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