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调戏了的安宁晓打了他一下,软弱无力的一下。安宁晓悲哀地想:这家伙撩人的时候,真的是行走的荷尔蒙,太能撩了,她都要软了。
“今日饶过你,亲我一下便罢。”李嗣贴得很近,近到能听到安宁晓心跳如打鼓的声音,看着她不自觉地咬起了娇艳欲滴的嘴唇。安宁晓蜻蜓点水般在她脸上碰了一下。就那么柔柔软软的一下,李嗣再把持不住,猛地一转身,将安宁晓摁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说了只要我亲你一下!”安宁晓惊恐道。
“我不会做什么的,你让我抱抱。”李嗣高大的身体覆在她身上,手肘撑住了自身的重量,没有压到她,很快,他就直起了身子,看着她宛如惊鸟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安宁晓被他笑得头皮都麻了,心里直喊草草草,这笑颜真绝了啊。李嗣从她身上离开,安宁晓恨不得尖叫,垂涎王爷美色的同时,暗骂自己是色女,千万不能被美色迷住了眼,她翻身半张脸藏在了被子里,不能叫他看去了自己的慌乱,这躲起来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千万般屈辱似的。
李嗣闭了闭眼,等待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散去。
等安宁晓回过神来时,李嗣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娟儿进来轻声唤她,“小姐,王爷让我来伺候您更衣,该用膳了。”
安宁晓坐起身,才发现身上出了汗,薄薄地湿了一层,想说话,一张口声音竟有些嘶哑了。安宁晓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个混账王八羔子,再这么调戏她,她真怀疑她会把持不住,自个儿坐上去了。
用晚膳时,安宁晓坐在李嗣对面,也只当自己看不见她,他说话也当充耳不闻,用过膳便早早退下,见他没有再追来,安宁晓悄悄松了口气。
洗过澡后,安宁晓让翠儿陪她一同睡,晚上她一个人总是睡不热被窝。翠儿欣然同意了,她铺好床,正要吹灯,那冷脸的王爷悄无声息的又出现在了屋子里,吓了两女子一大跳。
“下去!”李嗣冷声道。
翠儿哼都不敢哼一声,她对王爷的恐惧是刻入了基因的,王爷一个命令,她半分不该怠慢地执行。
“你……”安宁晓暗自咬牙。
李嗣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得钻了进去。“你……”安宁晓退到了墙边。
李嗣步步紧逼,将她抵到了墙上,再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入了怀里。
安宁晓偏生不服气了,抬起脚踩着了他的腹部,用全身的力气往外蹬,就是不到他怀里去。可终究两人力量相差悬殊,无论她怎么用力,李嗣依旧纹丝不动。
看着她憋足了劲蹬人结果却只是给他挠痒痒的样子,李嗣不自觉弯起了嘴角,多有趣,曾经他对安宁晓的爱恋多是他的思念,偶有机会能见到她,占有她的念头便像野草一样的疯长,她总是活在他的记忆里或想象里,反倒显得不真实了;而今,她在身边了,她的喜怒哀乐、她的鲜活,会让他有痛苦、有酸楚也有欢愉,倒更为真切了。
“笑什么!你放开我。”安宁晓恼道。
“别动。”李嗣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怎还这么凉?别动,我给你捂捂。”
他滚热的双手团团握住了安宁晓的小脚。她抽动了一下,没能把脚抽出了,心里也不太想拒绝,他的手比烤炉还让人觉着暖,“你……你放开我。”安宁晓软绵绵的话,一点威慑性都没有。李嗣听了只是轻笑,在他听来,那就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烛光摇曳,安宁晓看得不甚真切,只觉得着光影勾勒着他的轮廓线,比白日里瞧着更为俊美了。安宁晓暗骂自己又要被颜狗附体了,甩了甩头,她用力踢了踢李嗣。
“你再挣扎,便休怪本王要轻薄你了。”
“呵,你这就不叫轻薄我了?”安宁晓用力拍了他的手一下。
“本王若真要轻薄于你,恐怕你此时哭着求饶已经哭哑了嗓子。”李王爷的小黄车又开了起来,安宁晓被说得哑口无言,便佯装听不懂的,不再理会他。
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李嗣重重的呼吸声叫安宁晓胡思乱想的厉害,每次他爬她的床,虽然闹腾半天,最后什么都没做,但这真的磨人意志,这一点上,安宁晓是佩服李嗣的定力的,“我脚不凉了,你放开我吧。”
李嗣难得听话的松开了她,但随即大手一伸,把她圈在了怀里。
安宁晓默默翻了个白眼。
“晓儿,你还记得我们的初见吗?那年冬天雪下了一尺多厚,你颠儿颠儿跟在你哥身后来看梅花……”李王爷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突然和她回忆起了往昔。那年初见,他十五,她才十三,两人皆是懵懵懂懂的年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轻轻覆在艳丽的梅花上;她折下一支梅,目光与他相遇时,眨了眨眼,俏皮的一笑。那一笑,从此便让他情根深种。
“王爷,儿时的事说再多也无益,我记不清了。”安宁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