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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慧(1 / 2)

岳阳的瘟疫已经闹了三四个月。大越上下人心惶惶。下面的百姓越发喜欢求仙问道,良田荒废者不计其数。

盛京中,皇帝现在急得焦头烂额,想不出办法。巫贤离开得轻轻松松,谁知道他一离开朝廷就出了大事。“难道朕真的是个废人,没有巫贤辅政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司景文有时脑中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宣赵大人进宫。”司景文说道。

“陛下,赵大人今日告假了,您忘了吗?”一旁的太监道。

“告假?为何?”司景文皱眉问。

太监道:“赵大人说今日他母亲生病,他要赶去照料母亲。”

“告假,告假,又是告假!他们干脆告老还乡算了!”司景文怒道。巫贤在时他们没一个敢告假,巫贤一走,好像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都值得他们拿出来说,今天你告假,明天我告假,当他这个皇帝是什么了?

“陛下息怒。”太监连忙跪下来道。

“陛下,此时生气也是徒伤身体罢了,传到巫贤耳中,只会顺了他的心,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商量对策。”殿中脚步声传来,一个男子对司景文道。

司景文看向来人,叹了口气:“与义,朕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心腹了。”说着对那小太监呵道:“你先出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小太监走后,他连忙让林与义坐下,“与义,依你之见,如今应该如何是好?朕这皇帝,当得实在太窝囊。”

林与义笑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能站在陛下这边的家族,如今朝政被巫贤和寇临把持,必然会有其他家族心中怨恨,陛下何不想办法拉拢这些家族,用利益诱之,让他们为陛下效力。”

司景文沉吟,道:“朕也有此想法,但满朝都是巫贤和寇家的人,朕要如何下手?委实没半点头绪。”

“陛下只看到朝中许多人表面对巫贤和寇临趋之若鹜,但想自高祖建立大越以来,忠臣良将不计其数,怎么可能没有人想效力陛下?再说,那些世家大族在先皇时虽然势力也有差别,但远没有今天这么大,如今寇家领先他们这么多,国家的钱财都进了寇家的口袋,他们怎么能不怨恨?”

司景文惊喜道:“与义,你这番话真是惊醒了朕,朕如果要找同盟的话……兰家,对,是兰家!兰家和朕结有秦晋之好,兰家的家主兰新铭是皇后的哥哥,朕若与他们联手,再有国师相助……”

林与义静静地听司景文说着,突然道:“陛下,国师徐明不可信,上次的事还没有让陛下清醒吗?”

司景文愣了,“上次的事不能怪国师,是朕能力不足。”

林与义冷笑道:“陛下,他明知陛下如今和巫贤的实力相差这么多,反倒要让陛下去和巫贤明面上撕破脸,不是故意加害陛下吗?”

顿了顿,林与义继续说道:“照我看来,徐明的心只在巫贤身上,完全不顾虑陛下,为了对付巫贤,他不惜以陛下涉险,这种人不可信。”

司景文紧紧皱着眉头:“与义,你说的是。”国师其实并不是皇帝选出来的,而是由占卜而来。上一代国师在退位前在盛京的祭祀场上进行占卜,其中过程复杂,弄虚造假的几率极小。如果国师死前来不及占卜出下一代国师的人选,就由国师手下大祭司们代行其职。

这套传统已经有了几百年历史,自大越建国以来就有此传统,百姓深信不疑。国师位在大祭司职位之上,地位尊贵,但每一代的国师和皇帝的关系也不一样,有亲有疏。

上一代国师喜好素净,不喜欢宫廷生活,所以和皇帝关系一般。恨不得搬到深山去隐居,整日不问世事,除了接待信徒之外从不见人。而这一代的国师徐明,皇帝有意拉拢他,所以和司景文的关系和前代相比好了很多。

司景文知道徐明厌恶巫贤,但个中原因,他却不知。

“与义,朕如今只有你这一个心腹,实在不忍你名誉受损,宫中传言你是朕的……男宠,朕还是想办法解释一二吧。”

林与义轻笑道:“陛下不必多此一事,外面那些虚名我从不在意。”

“可是皇后对你虎视眈眈,朕……担心……”

“陛下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拉拢兰家,陛下对皇后冷落已久,最近要去好好看看皇后。其实不让陛下澄清是有原因的。将我与陛下的传言传到皇后耳中,若皇后没有反应,那皇后这条路便可作废了。”

司景文微微惊愕,“原来是这样,皇后对朕是真心的,所以有她从中斡旋,事情会容易得多。”

“事情还未有定论,有皇后在其中也不一定成事。”林与义蹙着眉头,“只不过成事的机会会更大。”

听了林与义的这番话,司景文心中舒服多了。

“有了兰家还不够,”林与义道。

司景文道:“还缺什么?”

“日后拔除寇家,定会兵戈相见,陛下,寇临手中的人马可不是吃素的。”

司景文额上布满了冷汗,想到寇临,比巫贤还令人头疼,“朕手中无兵,禁卫军都在巫贤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林与义走到桌案旁,写下两个大字。司景文拿起纸一看,惊道:“世子?寇青是他侄儿,怎么会帮我?”

林与义微微一笑:“寇羡死后,他的手下到了大越的各个州部,位高者无数,这些人对他们的旧主的儿子可谓是爱屋及乌。陛下不要忘记了,寇青虽然是寇临的侄子,却也是寇羡的儿子,陛下与寇羡往日关系不错,想必也见过世子小时候?”

司景文缓缓道:“是见过……朕以前去找他父亲时确实是见过很多次。”说到这里,他又开始后悔起来。

寇青刚回来时他确实没想到寇青背后的这些势力,若是当初考虑到这些,把他养在宫中,他或许会和他更亲近,而不是那个寇临。当年寇羡把他当成弟弟,和寇临并无区别。可以说寇青对自己比对寇临更加亲近也不为过。

都怪自己太过愚昧,完全没考虑到这些。

林与义道:“如果拉拢不到寇青,那成事的几率就会减小不少。”

“让朕慢慢想想吧。”

林与义颔首。

岳阳城中,人人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连府衙的大门都紧闭,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往日热闹的大街寂静无声。

一个小小的院落中,传来人声。

“西州寄信给你做什么?”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满脸疑惑。

“慈音,还是先让世子爷先把信打开再说吧。”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他是秦玉的叔叔秦天,兰慈音在他家住了许久,两人也算相熟了,不再喊兰慈音为“兰公子”,而是直呼其名“慈音”。

兰慈音喜欢游山玩水,找到秦玉之后,本想和她去游览胜迹,但秦玉推脱身体不好,只好在她叔叔那多叨扰了。秦玉的叔叔知道兰慈音的身份,喜不自禁地留他住下,殷勤照顾,和兰慈音这个脾气蛮大的公子哥竟然相处得很愉快。

秦玉的父亲知道兰家已经给他说了巫家的女儿为妻,所以不赞成秦玉和兰慈音在一起。到处找秦玉,却不知她竟然到了岳阳她叔叔这儿。

相里青收到兰慈音的书信,来岳阳找他。不想刚到这儿,他的手下苏观就给他又送了一封信,说是西州来信。

信是快马加鞭找人送来的,定是有什么急事。相里青刚想拆开信,突然眼睛望向一旁瞪着大眼睛望着他的两人。他又阖上信,眼神意有所指,意思是“让他俩快滚,别在这盯着他看。”

秦天识相地转过脸,兰慈音继续道:“怎么了?拆开啊。你要是不想拆我替你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