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何士杰身上扎上了许多的箭,她随手便拔起一支,只见那箭的顶端,有些许黑色的血迹。
肖灵止蹲下身子,只见被箭刺穿的尸体上残留着些许黑色的血迹。她皱着眉,从衣襟内抽出手帕,包住何士杰的手,细看了一会儿,只见何士杰指甲处呈现青暗。
被毒死的?
肖灵止放下何士杰的手。
而这时,去村庄要水喝棉布的衙役回来,在看见宁宽等人算身上都缠着白纱,周围站着的侍卫们还压着几名黑衣蒙面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杜大人呢?”
“杜大人在车上呢,老户你可真幸运,兄弟们刚刚和这群黑衣人打了半天,你差点没见到我。”宁宽受的伤最重,但还有闲情说笑。
“老户,你慢点再和他们聊,先把杜大人刚才要你去找的水还有棉布拿过来。”肖灵止打断两人的聊天,然后指了指跟随封玉榭而来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几个,把何士杰的尸体给擦了。”
“是。”
这些侍卫虽然和肖灵止不熟悉,但是也知晓庸王和肖灵止走得十分亲密。再加上曾经庸王有过让他们保护肖灵止的经历,所以对于她的指示,也没有不听从的。
封玉榭从马车下来时就瞧见肖灵止指挥着自己的侍卫做事情场景,他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何士杰是被毒死的。我让你的侍卫先把何士杰的尸体给擦了,然后装进棺材里,运回武陵县。”肖灵止的这番做法自然也是杜仲生一开始的想法,“对了,王爷。杜大人有和你说他想并案的事情吗?”
“说了啊。”封玉榭慵懒地搂住肖灵止的肩,凑到她耳边说,“我呢,打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在这件案子没有结束前,就留在武陵县了,到时候审案时,我让我这些侍卫直接把涉案人员还有冯元一同请来。你看看,本王对你够好吧?”
“王爷仗义。”肖灵止笑道,“等回武陵县后,我一定给王爷选个好一点的客栈,把聚香楼的厨子也给请来,花销全包我身上。”
封玉榭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
肖灵止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问道:“王爷不满意?”
封玉榭想了想,说道:“肖灵止,我发现你变得大方了。居然愿意自掏腰包?”
肖灵止原是笑意的脸上瞬间一僵,她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魔怔了。居然在听到封玉榭准备全程跟完何士杰的案子时,豪爽到要请他在武陵县大吃好喝好几日,而且还准备请聚香楼的厨子做饭给他吃。
要知道,聚香楼的厨子,手艺是一等一的绝,但是手艺绝也就代表着要花的银子多。
她本来就因为何士杰这一事倒贴了钱不说,现在竟然还要继续倒贴。而且,她夸下的海口要请封玉榭在上好的客栈,找最好的厨子。这些花销,她难道还能找杜仲生报销?
“王爷,要不你当我刚才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肖灵止挤出的笑脸,封玉榭想了想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本来就准备因为诓骗我一事而请客。如今我因案子留武陵县,你请我吃香喝辣的,住上好的客栈,也就是多花了点银子罢了。”
多花点银子?这银子可不是多花了一点点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肖灵止连忙出口道,然后细细盘算起来,“请你一顿和包你到离开武陵县,这花的银子可是天壤之别。羊毛不是出在你身上,你自然不心疼。而且,我现在俸禄都被扣了五个月,真这么请,我可真的是亏大了。”
肖灵止后面声音越说越小,但是封玉榭却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
封玉榭笑了笑,说道:“不如这样。本王帮你想个省钱的法子?”
“什么法子?”
“我去你家住,住到何士杰的案子审完。我也不要你请什么客了,你煮饭给我吃,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