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蕴毫不客气地享用着这别处没有的待遇。

容籍眼睛明明看着场中的少年，手上却像长了第二双眼睛般，每当谢灵蕴想拿他那边的东西时，便适时伸出手帮她拿到眼前。

留仙山庄准备的果酒虽没什么后劲，但喝多了也会让人迷糊。谢灵蕴这会儿就已经不太想思考了，只知道被容籍伺候得很高兴，继续就着舞剑吃吃喝喝。

容籍留意着谢灵蕴的反应，心下暗自窃喜：不动声色地照顾人，做到了！

那话本里的将军就是不动声色地照顾秋葵，这才让秋葵越来越离不开他。

容籍见谢灵蕴吃得开心，从储物空间里又拿出了一些坚果，放在桌上一个一个剥着。

在场中舞剑的宁书愿此时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脚步如轻踩莲花般在地上点了几下，就这么从场后移到场前，躬身道：“书愿表演完毕，还请仙尊指点。”

他语气微喘，显然是拼尽了全力，只可惜其他人的目光都放在容籍桌上，每个人都在感慨仙尊对徒弟的宠爱，除了谢灵蕴竟没人注意到他这番尽力的演出。

“对招式的领悟有余而底蕴不足，需加强基本功的修炼。”容籍淡淡道。

宁书愿心虚低头：“是。”他的确是底子没有打好，没想到就这么被自己最尊崇的人点出来了，多少有些失落。

“小小年纪能对招式有此领悟，实属难得，还望你好好修炼，莫辜负了这般天分。”

这一句话便又让宁书愿眼睛里亮起了星星。

容籍说完，没再理会宁书愿的反应，将小碟子里剥好的坚果递给谢灵蕴。

谢灵蕴接过坚果，礼尚往来地给容籍倒了杯果酒。

“师尊你尝尝，可好喝了！”

容籍接过酒杯，从善如流地喝了下去。

谢灵蕴眨巴眨巴眼凑近问：“好喝吧？”

容籍面色如常，只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耳后。

“嗯。”

“那再来一杯。”

“好。”

“一起吃坚果。”

“给你剥的，你吃。”

主位上的师徒俩仿佛阁楼上只有他们两人般，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底下的凌微弟子面面相觑。

一名弟子碰碰同伴的胳膊：“掌门不是不喝酒吗？”

同伴也有些不可置信：“……大概果酒……不算酒？”

就在气氛略显尴尬和诡异的时候，还是关璇的弟子适时出来调动气氛。

“宁师弟的剑飘逸灵动，在下不比，不如为大家吹箫一曲，给大家下下酒？”

懂事的人自然配合着重新将场子炒热。

谢灵蕴吃着容籍剥的坚果，随口道了句：“师尊你真好。”

容籍举杯的手顿住：“真的？”

谢灵蕴重重点头：“真的！”

“我还准备了更好的。”

容籍说着捏了个灵诀，两人一起消失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