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韦斯莱双子一起忙起了魁地奇训练，马尔福忙着死盯哈利，潘西则忙着死盯马尔福——进入十月以来，江姜的人生一片风平浪静：上上课，看看书，偶尔到中庭参加一下“塞德里克全球后援后”的活动，和各个学院的小姐妹们聊天吹水，惬意无比。

闲处光阴易过，很快就到了万圣节前夕，空气中都是南瓜香甜的气味。虽然对这个节日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但江姜觉得有节可过总归不赖。

今天有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学习漂浮咒。说真的，江姜曾经好奇过魔咒的原理，按课本上所说，魔咒必须要借助魔杖、动作、咒语三个要素才能完美地发挥作用，否则都会出差错或者压根无法施展。但她也记得，高年级的时候会学到无声魔咒。

那么无杖施法呢……如果无杖施法是存在的，只是很少有巫师能做到，那么缴械咒这个咒语的效率也太高了吧，相当于……釜底抽薪？

在江姜对着面前的羽毛发呆的时候，那边的赫敏已经成功地让羽毛飘起来了。

“做得好！”弗立维教授拍掌，“大家快看，格兰杰小姐已经成功了！”

“wingardiumleviosa！”

“噢很不错！江小姐也成功了！”弗立维教授脸上满是欣慰。

下课后，江姜抱着课本蹭到了弗立维教授面前，他正站在一摞书上，用魔杖把大家使用过的羽毛重新收集回来。

“有什么事吗？江小姐。”

“教授，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关于‘无杖魔法’的事，我在想，万一我的魔杖没有在身边，或者被缴械，我是否还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再……抢救一下？”

弗立维教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来向他请教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道：“其实所谓的‘无杖魔法’并非不可能之事，孩子。你应该有所察觉，从未经过系统训练的小巫师也会有偶然的魔力爆发，某些优秀的成年巫师也能在无杖情况下施展一些简单的魔咒，但通常情况下，它们的威力会大打折扣，或者准头不够，很难有巫师能控制得好。噢，我见过在这方面造诣最深的就是邓布利多了，他可真厉害。”

“是啊……”江姜笑了笑，“谢谢您，弗立维教授。”

“这没什么。”弗立维教授语气十分温和，“总之，握着刀剑总比赤手空拳的胜算大得多。聪明的巫师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他的魔杖，就像波特先生不会忘记他的眼镜一样，对么？”说完，他对江姜眨了眨眼。

这样啊。江姜暂且将弗立维教授的话留在心里，一整天都在反复咀嚼，却始终无法放弃思考有没有一种在没有魔杖情况下的自保之法。

晚宴的时候，礼堂被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布置得焕然一新。

江姜看着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飞行着的蝙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钻到桌子底下的身体。

潘西和达芙妮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也不算好看。

“你们在看什么？”德拉科奇怪地问。

“梅林啊，这些蝙蝠会不会往我们盘子里拉……？”江姜忍不住担忧。

虽然最后一个词她没有完整地说出来，但德拉科的表情还是皱作了一团：“啧，你可真恶心……”

江姜探着脑袋往格兰芬多长桌上扫视了一圈，果然没看见赫敏的身影，而罗恩这个家伙正在啃一只鸡腿，似乎已经把赫敏忘到了脑后。

“追妻火葬场吗？我喜欢。”江姜自言自语着，“算了，我还是不去找赫敏裹乱了吧。”

“我发现你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坐在对面的西奥多·诺特忽然开口。

“你……在和我说话？”江姜收回飘到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视线，有些意外。自开学以来，西奥多说话的次数她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更别说是对她说话了。

西奥多雪原一般的目光静静在她身上驻足了数秒，然后移开，在这期间他始终不发一语。

……莫名其妙。

江姜低下头，说服自己忽略身边的一切，继续大快朵颐着。

潘西瞟了她一眼：“梅林的胡子，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像巨怪。”

巨怪？你们尽管优雅去吧，反正待会儿就会被真正的巨怪搞得吃不了饭了。江姜默默腹诽着，专注享受面前的食物。

果然，在她刚刚喝完最后一口南瓜汁的时候，奇洛一头撞进了礼堂，脸上满是惊恐：“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

说完，他便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礼堂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布雷斯压低了眉毛，德拉科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潘西尖叫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死死拽住了江姜的胳膊，而达芙妮则紧紧靠在潘西身上，她们三个人被迫连成了一体。

“……”江姜大概是全场为数不多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的人。

——不是，现在当黑魔王的手下都要求演技这么好了吗？她看着倒在地上貌似意识全无的奇洛还有他的后脑勺，陷入了深思。

邓布利多很快用他低沉但足以稳定军心的声音控制住了场面，并安排级长们带各学院学生回公共休息室。

因为这场犹如闹剧一般提前结束的万圣节宴会，当晚的斯莱特林，无人能安心早早入睡——江姜除外。

她已经提前吃饱了，所以并没有待在公共休息室吃那些被送过来的食物，而是舒舒服服地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