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一向是南思阮觉得最好拿分的,也就多讲了一些。最后她让顾向野按着她讲的套路列一篇文章的提纲,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对方竟完完整整记住了她总结的套路起了对句标题和行文结构,书面虽潦草却也看得出本身字体底子好。
饭点将到,南思阮抬手拍了拍顾向野的肩膀,欣慰地说:“你底子不错呀,努努力及格肯定没问题,明天别给你南老师丢脸昂!”
顾向野抬眸看了她一眼,勾唇意味深长笑了笑,散漫答道:“行。”
第二日联考。
南中很早就将考试时间和科目顺序定的和高考相同,早上的语文考完后连压中两道文常和作文题的南思阮颇有些神清气爽,翻出数学复习时连深恶痛绝的导数都好看几分。
许露带着卷子过来和她对答案,拿了她的卷子过去一题题慢慢对着,半晌不绝发出几句哀嚎。
“完了完了,我和阿阮有三题不一样,”许露绝望道,“他妈的梁南风又要找我喝茶了。”
同班的女生被吸引来了几个,凑过来看了几眼她的答案。
南思阮凑过去看了眼她和自己不一样的题目,遗憾道:“这几题应该是你错了。节哀吧露露。”
“”许露悲愤剜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谦虚点昂?谦受益满招损懂不懂?”
南思阮又看了眼她在默写栏打的草稿,啧啧道:“露露,你《蜀道难》又默写错了,梁老师上回不是说你再错就全文默十次来着?”
“你闭嘴吧!”许露双手捂住耳朵嚎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找你受虐!”
凑过来的女生围着看了几题,脸色也难堪几分,其中一个小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南思阮错了呀我和好几个人对了都一样的。”
许露怜惜地看一眼了她们,叹道:“三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单纯。”
“?”
“直到三年后,”许露悲愤地瞪了一眼南思阮,“有的人,真他妈就是老天爷给开了挂的。”
南思阮毕竟是高三后才转入这个班,同班的女生对她了解也只停留在她成绩高的不像普通班出来的。也不是不知道南思阮这人过于实在,旁人指不定就客气几句说也可能是自己错了,但她就经常老实地说觉得自己是对的,一种骨子里带着的自信莫名让人不舒服。女生们又悻悻对了几题后,讲了几句丧话便散开。
许露见人散开了,拉了张凳子坐在一旁和南思阮一起复数学,半晌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阿阮,我和南中之星一个考场,他坐我那列最后负责收卷,收的时候我瞥了眼他的卷子”
南思阮莫名紧张,咽了咽口水道:“怎么样?”
“居然全部填满了。”许露顿了顿,又感慨道,“唉他妈的我突然好惭愧,连南中之星不会都得全蒙上去。”
“”南思阮还是放心不下,“你有没有看到他做的仔不仔细?是瞎写的还是认真的?”
许露低头又想了会,说:“应该挺认真吧,我当时还纳闷怎么南中之星字儿还挺好看”
南思阮悬着的心又落下去,又说笑了几句继续开始复习。
下午考数学时,窗外雷声大作,瓢泼大雨顺下。
联考的数学一项很难,再加上外界吵杂声不断,雨声拍打窗户发出的声响混上不时而过的闪电和雷响,许多考生的心态颇有些崩了,考场里叹气声不断,夹杂着来回翻动卷子的声音。
南思阮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来难题跳了几道把基础分数拿到,空了些时间来做最后的压轴。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时时间没掌控好,概率题还剩一问没做。
正纠结着是放弃导数还是圆锥,教室外教导主任刺耳的嗓音伴着雷声入耳。
“现在是考试时间!你在外面晃什么!”
几乎是不约而同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窗外,落到站在教导主任面前面色略冷的少年。
雨下的天闷沉,灰着的环境却衬托他皮肤格外白,碎发微微遮目看不清情绪,侧面鼻梁骨挺翘棱角分明。
南思阮稍眯眼认出对方,握着笔的手收了几分还是回过神看向卷子。
少年略淡的嗓音在雨声中略为模糊。
“我已经做完交卷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提前交卷?”教导主任轻蔑嗤道,“有本事你高考也提前交卷啊!”
顾向野垂眸看了他一眼,低声笑了一下,散漫开口:“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