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女孩看着她,忍不住也笑了,一字一句轻柔地讲,“你真的很美好呀。”
“梁南风,性别男,年龄三十六岁,毕业于H师范大学,后以优异成绩被H师附中录取,三年后转入南中任职语文老师。在校期间获优秀教师荣誉称号...”
男人靠在墙边翻着两页A4纸,不带感情地一行一行念道。
顾向野挑眉看他,扔了句:“说重点。”
“......”傅亦安又把两页纸来回翻动,哗啦作响,半晌也挑眉回看他,“重点是——至今未婚?其他也没啥了,就一普普通通受学生爱戴的青年教师罢了。”
顾向野转动烟卷,指尖火光点点,摁了摁额间:“其他都正常?”
“你自己看吧。”傅亦安把两页纸扔给他,有些困惑,“你是怀疑这老师...对那小姑娘有意思?不能吧...他高二认识人家,要做什么不早做了?”
少年垂眸掠过那些信息,纸上印着男人年轻时的照片,眉骨温柔却不失英朗,几乎想象的出他谈吐时的礼貌和文人气息。
那两张纸印满了青年才俊的故事,获得过的荣誉奖项洋洋洒洒占了一页,曾发表过的文章从标题就透着一股底蕴,同行或学生的评价也极高。
“他都把好老师的形象贯彻人生了,”傅亦安继续讲,“这么多年打拼的荣誉哪里舍得就为一小姑娘全部放掉?这种中年男人看的都挺开的。”
“所以,”他打了个哈欠,指尖捻去眼角一点儿泪花,“你想多了吧兄弟,我看这老师挺尽职尽责了,别对你家小姑娘好的就觉得别人图谋不轨。”
顾向野又看了遍资料,眸底略暗,没有接话。
梁南风的资料干干净净,反而让他更加不安。
梁南风无故在那天和他说的那通废话,连带今日没有跟上的反常,几乎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极力在麻痹和舒缓他的猜疑。
只是他想不明白,对方还在等什么契机,又准备做出什么事情。
傅亦安见他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没趣啧了一声,话题转了转,“你问小姑娘什么意思了没有?”
顾向野懒散敷衍:“问了。”
傅亦安眉梢挑高,看着对方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就猜到了个大概,搭上对方肩膀八卦:“她认了?可以啊兄弟——发展到哪步了?人还是未成年你注意点儿...”
顾向野稍稍侧开他的手,漫不经心回:“滚吧。”
傅亦安霎时起了点儿疑心,强硬掰过对方问:“别吧兄弟,咱做人还是得遵守道德法律底线...”
顾向野抬眸看他,半晌低低笑了声。
“人小姑娘非得牵我,”他语气要多欠有多欠,状似无奈散漫问,“我能怎么办?”
“......”傅亦安简直想给他来一下,“牵个手把你能的?就这?”
顾向野懒得搭理他,慢条斯理抽出两张卷来做。
“所以——”傅亦安不死心戳他痛处,“她还是没承认?她没承认你就给她牵手?你这不是——”
顾向野眼皮抬起,礼貌道:“你再乱叫?”
“——你这不是倒贴加舔狗本人,”傅亦安置若罔闻继续道,“白给人小姑娘占便宜?”
少年动作停下,没甚表情地看向他。
“顾向野,”傅亦安咽了口口水,极其不怕死地又佩服地添上一句,“这你都能忍,牛逼。”
他说完就知道今天多半又得打一架,但莫名有些口嗨的兴奋,眸底扬起你揍我可以但我说的没错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虚地垂眼去看那少年。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骂舔狗——这简直就是把对方的自尊心摁在地上摩擦。
傅亦安深深知道这一点,莫名好奇又作死地想知道这个少年能气到什么程度。
天色很黑,屋内灯只开了两盏落地式的昏黄,那少年听着对方放了一堆的屁,光色硬着他的下颚线条刀削似的分明,烟气微微缭绕。
半晌,就在傅亦安几乎觉得少年可能不打算说什么直接干架时,他看到那少年漫不经心将没怎么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内,心情极好似的扬起唇角。
“我的姑娘,我惯着。”他笑,轻柔问,“你有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息了!!我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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