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迪识趣地站了起来帮我扯好被子角,一边惊讶地问:“你没有?长成这样都找不到女朋友了吗?”
我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于是佯装忙着整理床铺没有理他。
范迪一个人却也说地起劲,在一旁边叨叨边帮我收拾东西:“但你别往班上说,也别往外面说,像长成你这样的没对象,那剩下的男生可就都没机会了,老徐你听到没有,不准往外说你没对象”
我敷衍地朝他点头。范迪又唠叨了一会,觉着没趣便说自己先去洗澡了。宿舍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大约宿舍的气氛一直是范迪活跃起来的,大伙发现范迪不在也就没有人再吭声,默默地开始干自己的事。
我于是终于能把自己的床铺好。我站起来舒展了会身子才发现我的上铺东西还是我摆上去时的样子,谢铭阳在阳台煲着电话粥还没完事。
我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整整,毕竟离熄灯也没有多长时间,而浴室里还有人没出来我也洗不了澡。
我于是走到阳台想问问谢铭阳的意见,远远就看到已经套上一件短衬衫的谢铭阳侧靠着栏杆皱着眉讲着什么。
我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问要不要帮你铺床这种问题的好时机,想转身离开却还是听到了谈话内容的只言片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这样称呼他,他有名字。”
我隐隐觉得这个“他”有那么点可能性是指向我自己,想了想觉得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挠了挠头准备走开。
“林徐生。”
我一时还以为他在叫我,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谢铭阳却没有看向这边的意思,仍然半靠着栏杆打着电话,只是面上添了些许不耐。
“他叫林徐生。楠楠,不要再用那个称呼了。”
“乔榆他是自作自受,你也不用再向着他。”
我大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继续听。
“我就是见过乔榆当时的样子,”谢铭阳的语气听起来是不想再说下去,“所以我见到现在的林徐生才会觉得乔榆是个懦夫。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边快熄灯了,明天再打给你。”
我站着的位置并不算隐蔽,谢铭阳挂断电话抬眼就看到了我。他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朝我笑了笑然后向我走来。
“都听到了?”
我微微摇了摇头,“只听到最后一段。”
谢铭阳愣了愣,随后很开心似的笑了起来:“那下次打电话叫上你,让你听全过程。”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想起我来找他的初衷:“你床还没铺,刚是想来问你要不要帮你铺床。”
谢铭阳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又看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但还是替她向你道歉。”
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挺好奇他女朋友到底叫我什么了,但看着他严肃的模样还是正经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就在我和谢铭阳相望无言气氛逐渐凝固时,范迪很合时宜地推开了阳台的门:“老徐你还洗不洗了,只有十分钟就要断水熄灯了。”
我一边回他马上去洗,一边让谢铭阳自个铺床或者找范迪帮手。
“
没事,”他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欠打的懒散模样,“铺不好就凑合和你睡吧。”
“还是算了吧,”我朝他诚恳地说,“怕被你女朋友上门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