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材料,麻烦路小姐查阅一下。”徐堰成直接了当地向她递去一个文件袋。
路露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立即瞳孔地震,满心的旖旎消去。
这个文件袋,里面正是完完整整地,她的经历,有她小时候父亲赌博欠贷全家被迫卖房,处心积虑地做小三抢表姐四十多岁的丈夫,来南城后与她有过联系的公司老总,导演们……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
“我知道路小姐手上肯定保留有和陈扬在一起的视频,或许你想借机威胁陈扬公开关系。”徐堰成一顿,转而说:“还请路小姐想清楚了,我们手上也有你的把柄,如果你不删除视频,我们把这些资料散布出去,你在南城大概就立不住脚了。”
路露不知道自己最好是怎么离开这个餐厅的,她没来得及吃饭,匆匆就离开了,门外的服务员看她一脸狼狈,露出嫌弃的表情。
服务员再次敲开包间的门,见刚才躲在暗处的两个人已经走了出来,熟练地走上去帮他们点单。
陈扬脸上憔悴,他躲在包间内听到了所有的对话,此刻任然没从被女朋友欺骗了的悲伤中缓过神来,但还是扯出一丝苦笑说:“谢谢徐哥了,不是你我还要被她骗好久。”
“我原本以为她是单纯善良的,甚至不敢带她接触我们的圈子,怕她被吓到,没想到……”
徐堰成:“不用,客气了。”
陈扬对江烟问:“那现在我已经和她分了,反噬结束了,是不是那个符也可以丢了?”
江烟点头,说:“你跟她缘分断干净了就没事了,不过你也不用丢掉它,它是良缘符,佩戴它你一定马上就能遇见真正适合你的人!”
陈扬一听哈哈大笑:“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天我请客,庆祝小爷我回归单身!”
最终陈扬喝的烂醉,趴在桌上就像一滩泥,还是徐堰成打电话叫了他的经纪人把他拖走的,走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哭一边唱单身情歌,如同魔音灌耳。江烟终于明白了为何陈扬从不出席任何地歌唱节目了,原来是个死亡歌手。
徐堰成和江烟送走陈扬后稍作休息片刻,也起身离开了。
走出门外阴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大风,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徐堰成抬头望天,夜色上天幕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凭借着多年自己出门不带伞必下雨的经验,他觉得,这是要下大雨了。
“江小姐,看来是要下雨了,离我停车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距离,不如我们先回餐厅——”
说话间便是一段大雨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徐堰成一惊,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沾上一滴雨水。
抬眼望去,只见两人所在的前方都下来雨,可是雨势却停在了他们面前,仿佛有一张屏碍,没有过来。
徐堰成活了二十多年了,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孩子气地“哇”了一声,迈出大长腿在没有下雨的地方转了一圈,远离了江烟。
然后,又是一阵珠落玉盘般的声音,雨下的更大,徐堰成脸上欣喜的表情还停留着,大雨便毫不留情地把他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徐堰成:“……”
江烟:“……”
事情发生的太快,江烟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其实自己带了伞,更没来得及把伞拿出来,见徐堰成跟傻了似的立在雨中,慌忙掏出伞撑开递到他身边,担忧地说:“要先回餐厅吗?”
徐堰成面无表情:“不用,去车里吧,我车上有毛巾。”
他看着一根头发丝都没淋到雨的江烟,脸上有一丝龟裂:“为什么雨就是不淋你?”
江烟:“额……运气好?”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小就这样,每次是在她打开伞以后再下雨,从没体验过淋雨的滋味。
“运气好?江小姐运气特别好吗?”
“嗯……还行吧。”
师傅说写符是支出,支出幸、顺、健、缘、寿,一般人若修符,很容易把自己一生的运气都透支光。故普通人不可练符,有修符根骨的,都是百年难遇的福气之人。江烟本来还不是特别在意,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是从小就挺幸运的,健康顺遂长大不说,还经常中奖。
就是这具身体福气再大,最后还是栽在仇弃手中,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光环大过天吧。
“怎么了吗?”江烟一抬头,看见徐堰成表情一变再变,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地……嗯,酸?
徐堰成:“……”
没事,就是一个万年非酋对欧洲人的凝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