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把我放开!!”谢依玲憋着眼泪,用劲了吃奶的力气拍打,在夏衍辅看来却跟奶猫儿似的,根本毫无感觉,“你、你你闭好眼睛!不许睁开!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
夏衍辅根据谢依玲的指示将她放回了床上,等到她说可以了才睁开眼睛。谢依玲连缠在手臂上的衣服布条都来不及解开,连拉带拽地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紧紧裹住,只露出了一个头顶和通气的一条小缝儿。夏衍辅绷着身子转过去,一步一步地远离床边,待到安全距离才松了口气。
“本王……”
“你给我闭嘴!”谢依玲现在就是炸毛的猫儿,谁惹都得被抓上一次。
夏衍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情,明明谢韫让他好好照顾谢家小姐,他却……夏衍辅清了清嗓,不顾谢依玲的羞愧,转身认真道:“本王过几日就去谢府提亲,明日本王会与父皇请婚。”
“你闭嘴啊啊啊!!!”谢依玲从被子里钻出来朝着夏衍辅又吼了一句,然后立马缩了回去,连头发丝儿都藏了起来。
“今日之事为本王的失误,”夏衍辅将自己的玉佩解下放到桌子上,转身一刻不停地走出屋子,背影看起来竟像是溃败而逃一般。
——
花悦楼二楼厢房内,林卫愁眉苦脸的领着茶壶往嘴里灌,就像是在喝酒解愁一般。一旁的小厮和小二见了,商量着溜出包房去找蒲家的三公子爷。
“人呢?”蒲钱英倒是没想到,前些日子还与他信誓旦旦绝交的家伙今儿又跑到来了花悦楼。
“还是在平日的厢房内。”小二揣着手,摸不清自家爷的意思。前些日子自家爷还在笑着说没了饶人的家伙,清净些,这话才说了几日,今日林家二公子一来,自家爷又赶了过来。
“芙蓉糕,银耳莲子羹,荷叶鸡……还是那些菜。”蒲钱英吩咐了小二就朝二楼的厢房走去。这几日林卫就算和那几个纨绔来花悦楼也都不会去包厢,通常是坐在临窗的茶座不一会儿就走了,今儿不知吹了什么风。
想到小二说的“林二爷似乎有烦心事”,蒲钱英的脚步都不由得放慢了些,一直走到了厢房门前也不推门进入,而是喊来了几个人。
“三爷”为首的黑衣人跪在蒲钱英的影子里。
“元家那个家伙被放出来了?”
“未曾。”
“那最近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又惹到小祖宗了?”蒲钱英挑着眉眼,笑了一下,倒是令人发毛。
“没有。”
没有人惹房内的小祖宗,那这祖宗又是为了什么愁心,蒲钱英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任何的可能性,并且林卫的性格本就不是个会多愁苦的人。
“三爷,林家二老爷,林将军,林充勋回来了。”黑衣人将一卷小拇指大小的纸条递给蒲钱英。
“那是的确是愁人啊。”蒲钱英未接过纸条,但也明白了林卫在苦恼什么,若是能借着林卫认识认识新一任的林将军,倒却是不错的,蒲钱英从袖带里掏出一把弹弓,推开厢房的门。
蒲钱英未接过纸条,黑衣人便隐了身去,将纸条交到了蒲钱星的手里,“二爷,林充勋回京了。”
“蒲钱英那家伙知道了?”蒲钱星还在翻看账本,最近这几日岭西州那些人胃口真是太大了。
“三爷知道了。”
蒲钱英知道了却不收下纸条就代表着他不想接下这件事,蒲钱星揉了揉太阳穴,将纸条接过来,“让蒲钱英别玩了,那林充勋不是好对付的人,他在我这儿有生意。”
“是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