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隋目不转睛,激动地盯着皇嫂与太子哥哥的对峙,一手抓着桑林儿宽大的衣袖,一手捂着嘴,早将“想要好好看看太子哥哥的东宫长什么样子”的想法丢到了角落里。
“孤可不记得何时答应过郡主赛马的提议啊。”
“明明就……”岑云气得瞪向首座的人,手指刚刚伸出去,再看到太子脸上妖孽般的笑容后又缩了回来,“是、是没有……”她想起来了,那时候在马场,这妖孽太子只笑了一下,没有答应,是她自认为的答应。
什么旧年代的超级老套路,又是女装又是微笑的,若不是她还有点理智,她都要以为这太子也是穿越过来的了!
“看来郡主想起来了?”夏元奕笑容更加灿烂,心情颇好地给岑云赐了座,“孤好心想要实现郡主骑马比试的心愿,没想到郡主误会了啊。”
大腿没抱到,反倒被大腿阴了一招,这若在宫里又遇到了那个恨死她的端敏公主,这苦日子又啥时候是个头。岑云挤着笑,却听那太子还好心的解释道:“郡主提议,孤也颇感兴趣,但是孤为太子,若是向郡主许诺一任意一个要求,免不了会让贼人钻了空子,孤虽是相信郡主乃明理懂事之人,但却不得不注意。”
“虽然说的也有一点道理……但是!叫你耍赖!叫你是太子!叫你笑!”
扔了铃铛还不解气,岑云又将怀中的枕头当做那妖孽的脸,发狠地用力捶起来,等她出了宫就要把这太子的真面目告诉萧姐姐,让他没有媳妇娶!撒完了气,岑云又开始犯了难,暂且不说这太子想不想杀她,就算是太子不想理她这个炮灰,她在这宫中也绝对不会好受。
不如和那位公主道声歉?岑云摸着脸又想到了端敏公主狠厉的目光,不行不行,那位公主喜欢的是华家大小姐那样的白莲花姿容不是曼陀罗,这怕是得去整个容才行。那要不是去送个礼?一国最宠爱的公主,啥东西没有,还要她一个郡主的礼物?
“有谁能救救我吗?”岑云扑在被子上,啃着指甲哀怨道。
“舅舅救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只留了一条缝的窗户已经被大敞开冒出了一个头,摸摸索索地伸进来一只手,摸着窗户的沿就翻身进来,“不愧是我的侄女,居然不怕!”
林充勋走进一看,才发现他的侄女正咬死死咬着自己的手,眼泪都流出来了。
“快、快松开,咬坏了怎么办,别咬了,姑娘家家的手不能留疤!”林充勋握着岑云的手腕,一手捏着岑云的下颚,将手指解救出来,“哎哟喂,都红了!”
从永乐帝口中知道了他的郡主侄女也在宫中,林充勋便决定找个时机在一旁偷偷看一眼那位从西域来的公主。不论是皇帝和他说的郡主身份,还是父亲的信件,又或者是密探来报,林充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他姐姐的女儿,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毕竟那块软团子呱呱落地的时候,他也在一旁。
“别救我……不对别杀我。”岑云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皇宫深夜杀人的片段,也许明天早上壹晴来喊她起床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她的冰冷的尸体了。
“喊声舅舅。”林充勋将蜡烛拿到床边,细细地打量着岑云的脸,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却又在心里想到,若这侄女的生父不是西域那狗屁王爷的话,应该还要长得再好看一些。
“舅舅……”岑云呆呆地喊了声。这是在亲爷爷之后,又将冒出来一个亲舅舅。
“诶,”林充勋一手端着蜡烛台,一手小心翼翼地捏上白嫩嫩的脸蛋,“云姬受谁欺负了?舅舅帮你把那人咔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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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岭一老庙内,白衣男子捏着红衣女的下巴,摩挲着白皙的脖颈,笑得欢快
“主、主子,那迷香……”黑衣人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无视了红衣女子的哭泣。
“加了点东西进去,是新作品。”白衣男轻笑了一声,顺着红衣女的下巴轻轻地用指甲划出一道红痕,“蒲家那位少爷怎么说?”
“风吟楼是蒲家的,我们动了蒲家的银子,蒲家不会罢休的。”
被松了脖子的红衣女捂着脸,拼命地咳嗽,发际线处翘起一层皮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缓慢剥落,“主子、求您,药、药求您给沐阳药吧!”
“知道吗?你不是那位云姬公主,”白衣男子蹲到女子身旁,捏着一层皮又撕开些许,“不要忘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