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江流意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选修的武术课上,人家挥剑是干净利落,她挥出来的像小学生在做广播体操。
不仅简单幼稚,还十分僵硬。
托每日练习挥剑的福,全套剑法下来,也只有一个挥剑的动作她做的还像个样子。
江流意现在只庆幸,这是一对一补课,而不是公开处刑。
“师父……?”江流意勉勉强强打完剑法,觉得自己像根朽木,有些心虚的看了楚凌恒两眼。
楚凌恒一时没有说话,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
过了许久,他面不改色的慢慢开口:“很好。”
对自己的斤两十分有x数的江流意:……真的吗?我不信。
对上徒弟有些许怀疑的目光,楚凌恒难得的卡了声,他微微咳了两下,问:“你知道,何为逍遥吗?”
“那当然是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江流意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话说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话音戛然而止,连忙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写满了‘我没有,我不是,我瞎说的。’
听到徒弟的回答,楚凌恒沉默了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始反思徒弟的教育问题。
“你说的这个,是贪欲,而非逍遥。”楚凌恒淡声说,“所谓逍遥,从来不是仅仅为了一己私欲。”
江·只想满足一己私欲·流意深深的为自己不高的思想境界问题低下了头。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楚凌恒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于失望的神色,只是慢慢的教育,“所谓逍遥,只是这其中的选择而已。”
“所以,当你心中有剑,能拿起剑做出是否出剑的选择,便已经是不错了。”
楚凌恒说完,拍了拍她的头。
江流意听到最后才明白,自家美人师父慢慢吞吞的一席话,只是为了解释他前面那句‘很好’。
“师父……”江流意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她怔了几秒后,不由得笑了出来,似是觉得太有趣了,笑的眼角都噙上了泪。
楚凌恒不知道徒弟在开心什么,但听见她喊他,还是微微应了一声:“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江流意麻利的擦了一把脸,单手握拳,像是很高兴,“我在想,我一定要早日筑基,早日修成剑法,尽早成为让师父骄傲的徒弟!”
她这个说法,让楚凌恒沉吟了片刻:“修行一事,切忌急于求成。”
“这个我知道啦!”江流意摆了摆手,用剑挑起楚凌恒手中的木剑,笑嘻嘻的说,“那就劳烦师父再教您这不成器的弟子一次啦!”
楚凌恒手一翻,剑尖轻挑,没有拒绝。
江流意一趟练习下来,剑法不见得变好了多少,但她确信,自己身体的灵活性和柔韧性绝对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锻炼。
剑法练完,收了剑后,江流意才有心思想起来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试探着开了口:“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很快就筑基的话,您会不会高兴呀?”
她这么问,楚凌恒没有犹豫,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她:
“你是我徒弟,修为有精进,你因为实力变强高兴,做师父的自然也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