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野猪丑的要命,脖子上的鬃毛都是立着的,它抬起头,朝陈喜妹哼哼了两声,蹄子一使劲,就冲了过来。
在野猪的后面,有不少拿着各种工具的村里人,可不知道是这野猪太厉害,是野猪王那种级别的还是咋样,居然没有把它抓住,看见陈喜妹把门打开,连忙喊着“关门”。
陈喜妹连忙关门,可野猪比她更快,看见撞了半天的门总算开了,咻的尾巴摇起来,一脑袋顺着缝又顶开了。
陈喜妹心里一片卧槽,转身撒腿就跑,可院子才多大地方,根本跑不开。
“救命,爹、大哥,谢……冯瘸子!”特么他再睡的跟死猪似的,媳妇就没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野猪发疯似的就朝着她顶,难不成这东西还会闻味儿,知道她晌午吃了好多猪肉,闻着味儿报仇来了?
可她吃的是家养的大肥猪啊,又不是野猪、更不是他老婆!
“冯瘸子,你再不死出来,咱俩就离婚!咳咳!”她的嗓子都要喊劈了。
“喜妹!”老陈头几人已经赶了过来,看见她被野猪追着跑,陈建设就想进去救人,周爱萍更是急的快哭了。
“傻蛋,你这么进去,人救不回来,你兴许也得搭上,谁给我个家伙!”老陈头吆喝着。
生产队的农具都放在仓库里统一保管,看见野猪下山后,支书已经领着人把仓库打开,能用上的农具都拿了出来。
有人给了老陈头一把铁锹。
别说野猪下山,让生产队里祸祸动物祸祸的,他们都有好几年瞧都没瞧见过野猪了,看着那膘肥体壮的大家伙,谁心里都胆儿颤。
老陈头指了几个年轻人,让他们跟自己一块去,几人刚准备要上去,里头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谢峰被陈喜妹一嗓子喊醒了。
陈锋还是醉眼朦胧,只听见离婚俩字,蹭的就起来了。
“不离婚、说啥也不离婚!”
“离个屁的婚,你再不帮忙,都不用离了,直接又变成光棍了!”陈喜妹气啊,她到底咋的野猪了非要追着她。
这会儿跑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马上就要跑不动了,总感觉下一秒,野猪一加速就能顶到她弧度优美的屁股上。
不对,也许还是张嘴啃!
呜呜呜,她不要变成缺了一半屁股的,多难看!
谢峰一只手扶着墙,脑袋晃了晃,更晕了,好像看见有个穿黑衣裳的人在追着喜妹,要欺负她。
这人长了熊心豹子胆了!
“到我背后,我保护你!”胸口锤的砰砰响,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你?你行吗?”外头那么多人都治不了它,他就一个人能行?
“男人,就没有不行俩字!”谢峰答的那叫一个豪迈。
陈喜妹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不会还醉着吧,犹豫着要不要往那边跑,野猪蹭的蹿上来,就跟看见仇人似的,终于放弃了陈喜妹这个目标,摇着尾巴又冲着谢峰去了。
陈喜妹弯腰扶着膝盖喘粗气,可谢峰站在那不闪不避,黑色鬃毛的野猪撒开蹄子,以一只野猪的姿态愣是跑出了千里马的气势,小炮弹似的。
“快躲啊!”陈喜妹大叫,关键时刻怎么傻了呢。
她咬着牙想去把他拉开,缺见谢峰脚下错步,手上也摆出个起手式,重拳出击,唉?
谢峰预想中的击中胸口、血花迸溅的场景没有出现,只击了个空气,腿却被撞了下,他被撞的也跟着撞在了墙上。
“原来是个矮子!吃我一个过肩摔!”
吆喝着,弯腰揪起野猪的脑袋,野猪痛苦的发出“赫赫”声,被谢峰举过脑袋,嘭的摔在地上。
野猪摔的四脚朝天,但还没死,踢了几下腿,又要起来。
“还敢跑?”谢峰几步上前,右手掐住野猪的脖子,呃,这人脖子可真粗,这么胖?
“跟我媳妇儿喜妹道歉!”
陈喜妹:“……”
让猪道歉?这人果然还是醉着。
野猪;“赫赫!”
谢峰眉头一皱,“还敢笑?”
嘭,一拳揍在野猪身上。
野猪:“赫赫!”
谢峰:“还笑?”
嘭,又一圈。
野猪:“赫赫赫赫!”
嘭嘭嘭嘭……
野猪死了,再也赫赫不动了。
谢峰露出特开心的笑容,“媳妇儿,我救了你,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
然后,幸福的张开双臂,抱住死去的野猪,啵的亲了口猪皮。
“媳妇儿,你咋长胡子了。”嘀咕完美滋滋的又睡着了。
陈喜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