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让奴才打听昭充华吗,奴才问了,昭充华近两日都在宫中歇着,并无其他动作,只是昨日让宫女摘了些梅花,酿酒。”
萧砚心中不舒坦了,自己这两日如此纠结,那女人就如此洒脱,日日窝在宫中不说,还有闲情逸致酿酒。
“去,把她给朕叫来!”
姜有财松了口气,只要两人见了,他就好过些了,转身就要去找,还未走几步有听皇上说不用去了。
“算了,无事了,你下去吧。”
姜有财心中暗叹,皇上果真是把昭充华放在心里了,不然又如何如此反复,召一个妃嫔而已,何须思虑再三。
终于入夜,除夕大宴,阖宫上下都欢喜不已。
苏清漪有些想念娘亲了,不知她如何了,十几年来都是自己陪她过这除夕夜的。
因着思念家里人,苏清漪在席上一直未多说些什么,只低头吃着自己的,有时喝杯酒。
萧砚却是注意到了在一角的苏清漪,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拧紧了眉。
“砚儿,你在看什么呢,庄妃给你敬酒呢。”
太后看着眼睛在苏清漪身上挪不开的萧砚有些无奈,她这儿子她自是了解,从小就压抑着自己,愈是压着就愈是想要,自己这一番举动竟是愈加促进了他对苏氏的感情。
罢了,罢了,她的儿子身为皇帝,宠幸谁,爱谁她管那么多作甚。
“皇上,臣妾陪太后娘娘去一趟五峰山为百姓祈福方知天下之广阔,臣妾希望百姓安居,皇上安康。”
皇后心中暗恨,这庄妃明面上是祝愿,实在一直提醒皇帝记住她陪同太后祈福之劳。
“一路照料母后,爱妃辛劳了。”
萧砚心中惦念着苏清漪,顾也没太仔细听庄妃说了些什么,未领会她的意思。
庄妃暗自咬牙,但也无法,只能浅笑。
宴席持续到了亥时,直至太后有些困了,萧砚才说了停,皇后欲和皇上一起回宫,就见皇上先走了出去,心下疑惑,派玉芳悄悄跟在后头,自己先回宫洗漱,今夜除夕,皇上是一定要来的。
萧砚看着前头有些摇晃的小女人,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在后面跟着她,明明自己此时应当与皇后回凤仪宫的。
姜有财有些忐忑,今夜除夕,老祖宗规矩是一定要去凤仪宫的,但看着皇上这意思,好似要随着昭充华回行云阁,若真是如此他明天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皇上...”
“朕知道,不过是看着她回了行云阁罢了,之后自会去凤仪宫,你若再多嘴,朕让你现在脑袋就搬家。”
姜有财不敢再说话了,只默默跟着,他还想好好过了这个除夕。
萧砚看着苏清漪进了行云阁后也未走,心中一直想着苏清漪今夜为何要喝闷酒,或许是因着自己这两日都未找她?
萧砚想到此,心中便有一丝悸动,脚步不由自主地往行云阁走去。
姜有财在后头跟着,心下苦涩,现下他若拦着,可能现在就脑袋搬家了,若不拦着,明日他脑袋也该搬家了。
汀兰扶着苏清漪进寝殿后,正打算打水给主子擦脸,主子今日喝多了些,正踏出殿就见到了皇上,忙要行礼,萧砚抬手阻止了。
汀兰看着皇上进了寝殿正打算说主子酒还未醒就被姜有财拦了下来。
萧砚进殿后就见小女人躺在软榻上,面色潮红,更增添了一丝妩媚。
走近了些,弯下腰用手蹭了蹭她的脸颊,正欲弯腰亲她,就听她在说些什么。
“娘,娘,清儿在这呢,清儿今夜没有吃到你做的菜,这宫中的菜式精致,却没有您做的好吃。”
萧砚面色一黑,他原以为这小女人是惦记自己才喝酒,没想到还是为了她娘亲,那自己这两日竟是没让她有一丝惦念。
想将手抽出,就被拉住了,喝醉的小女人亲昵的蹭了蹭,萧砚被她这番动作弄的气有些消了,又听她说:
“娘,你的手怎么大了些,还那么多茧子,是不是府里人欺负你了?”
萧砚听此毫不留情的将手抽出,心中有股无名怒火,但看着睡得安详的小女人也无法对她撒,只能快步走出寝殿,对汀兰沉声吩咐:
“不许告诉你家主子朕今夜来过,还有,好好照料她,她喝多了些,日后她要是如此喝酒要劝着她。”
汀兰不知内殿发生了什么,但皇上脸色不是很好,内心猜度是不是主子说了什么,但皇上的话又如此关心主子,只好应下,明日再与主子说好了。
见皇上走远,汀兰才进殿看了看主子,睡得沉了,今夜喝了那么多酒,明日定要头痛的,但现下叫醒应当也叫不醒了,只能让芷兰明早熬些解酒汤了。
玉芳看着皇上进了行云阁后便回了凤仪宫禀报皇后,皇后听完脸色变得可怖,玉芳往后退了两步。
“行云阁?好你个昭充华,本宫定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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