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觉吗?要喝水吗?”
面色苍白的少女陷进柔软的织物里显得格外脆弱单薄,她张了张嘴说:“嗯我要睡了,你快出去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柯南想了想觉得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再给她测了一次体温发现没有发烧了便放心出去了。
虽然纱纪看着不想告诉森鸥外但是委托金毕竟是在森鸥外手上拿,江户川乱步上到三楼给他打了个电话。
“真的没事吗?她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森鸥外似乎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一点都不惊讶,“不要担心,没事哦,只是恢复得比较慢而已。”
“谁担心了,没事就算了,挂了。”
“啊,等一下”森鸥外的语气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那孩子一生病就会变得特别粘人,在她生病期间如果可以希望有人能陪在她身边。”
“麻烦。”
还没等他说完乱步就把电话挂断了,下楼梯的时候刚巧碰到柯南从纱纪房间里出来,正踮着脚关门。
乱步三两步跳下楼梯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打开门把他塞进房间里。
“欸!?”
两位名侦探对视一眼,柯南的侦探脑压过直男思维,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中午在厨房门口时碰到纱纪和乱步的场景。
纱纪手上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没有喝完,杯壁有热气冷凝在上面的水雾,还有她抓住乱步背带的手。
懂了。
在纱纪躺床上的几天里工藤家安静得像一湖死水。纱纪适应良好,有事没事搂搂柯南,但是两个侦探就不这样想了。
“好无聊!”
江户川乱步把手上的魔方往茶几上一丢,完整的九阶魔方哧溜一下掉在地毯上。
纱纪正趴在沙发上和石上还有太宰联机玩马里奥,手上一滑就掉了蘑菇,星星还被太宰吃到了。
“混蛋。”暗骂一声退出游戏,看在她生病这几天乱步都没有嚷嚷着要出去买点心的份上耐心问道:“那你想做什么嘛。”
“东京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嘛,倒是有几张邀请函,不过都是给哥哥的。”
骤然听到纱纪叫自己的柯南一惊从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抬起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纱纪把手伸进沙发缝里,“好像是掉在这个里面了吧。”
掏出来几封信封和一张邀请函。
乱步接过去看了看,柯南也凑过去拆了一封信。
“人家邀请的都是高中生侦探,你二十多岁了耶,就不要去欺负人了啦。”
乱步才不管年纪的大小,去还是不去全看心情,他盘腿坐在茶几边上翻一张就丢一张。
“东京推理俱乐部举行的推理赏花pass。”
“揭秘高中生侦探私密生活pass。”
“推理流派之争,什么鬼,pass。”
“没意思。”乱步把手上最后一封信往上一抛,信纸飘一飘糊在纱纪脸上。
“这个怎么样?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柯南把手上唯一一封邀请函递过去。
纱纪把糊在脸上的信扒拉下来,不觉得有什么能引起江户川乱步的兴趣,他这个人难伺候得很,哪怕嘴上喊着无聊也绝对不会去看不上的聚会。
结果却意外的看到江户川乱步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啊。”纱纪挪了挪越过他的肩头去看那张邀请函,嘴里把邀请函的内容念了出来。
“尊敬的工藤新一先生,庭院里的垂枝樱花将要开放,诚邀您于三月最后一天与各路志同道合的奇人共赏八重红枝垂盛放的美景。”
“届时,让我们一同重现10年前那场不可能犯罪的奇迹。”
纱纪从他手上把邀请函抽出来上下左右翻看。
“什么嘛,又没有落款也没有说是在什么地方。”
“因为邀请函上提到的事件就是最好的提示了。”柯南低头在手机上戳了戳然后把搜索界面给纱纪看。
“垂枝馆瓷器消失之迷?”
“嗯,因为垂枝樱花而命名的垂枝馆。”柯南指着邀请函上出现时间的地方接着说:“在十年前的四月一号发生了瓷器消失的谜案。”
“警备系统完善,门窗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那件瓷器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纱纪兴致缺缺,“那就是内部犯案嘛。”
“当然,但是令人疑惑的地方在于找不到赃物,当初在垂枝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但是每一个人都不能定罪。”
“垂枝馆的主人一怒之下把垂枝馆彻底封闭了,没想到十年之后又要开放了。”
江户川乱步一锤定音,“去看看吧。”
纱纪没什么意见,开始装模作样给工藤新一发短信,一边问:“很有意思吗?”
乱步摸了摸下巴道:“他们说要重现奇迹,而不是破解谜案。”
“有什么区别吗?”
他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魔方捡起来,随手打乱了几下又飞快复原,“当然,重现的重点在于还原犯案,这次我们扮演的不是侦探而是偷盗瓷器的犯人。”
“哦。”纱纪撩了把脖子后面扎得皮肤疼的头发,随口道:“不就是想要骗我们去找到那个时候的瓷器藏在哪里,或者说去了哪里嘛。”
乱步耸了耸肩,“虽然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怂恿让我觉得很生气,但是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所以勉为其难去看看罢了。”
“就是说你被钓上勾了嘛。”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了,柯南飞快背过身给纱纪回了条短信。
“纱纪姐姐快看看新一哥哥同意我们去了吗?”
“喔,他说可以哦。”纱纪不太走心地陪他表演,“之后给他的邀请函都可以直接用哦,好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