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堆雪人。”
江一禾看了眼他的手,想拒绝他这个要求,可对上他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但是只能玩一会儿。”
她猜她可能要被这小团子吃得死死的。
守在门口的贝双看到他们出来,疑惑问了句,“小主子这是要去干什么?”
江一禾指着院子,“带嘉辰去玩会。”
“可是要玩雪?”贝双问。
“嗯。”
贝双了然的,垂眸想了一会,“小主子等我下,我去给你们拿手套。”
两人等在门口,嘉辰左右看了眼,牵起江一禾的手。
“姐姐,辰辰这几天可想你了。”
江一禾捏了下嘉辰的手,“想我什么?”
“不懂,就是想你,想看到你,想跟你玩。”嘉辰用小奶音说道。
被一个小男孩这么直白喜欢着,江一禾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办。
好在贝双刚好拿着两双鹿皮手套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嘉辰笑着接过,将手往手套里塞。
由于他套得太快,小拇指和无名指进了一个洞。
小家伙乐呵的笑起,抬起手,“姐姐看我。”
江一禾闻声看向嘉辰,嘉辰招了招手,其中一条软趴趴的,两个人都没忍住笑出声。
笑了一会,江一禾收敛神色,将嘉辰的手套摘下又帮他戴好。
两人带上铲小盆栽里泥土的小铲子,朝院子里走去。
太阳出来有一会儿了,照在地上像是给地面蒙上一层暖光。
两人随意逛着,除了梅花在这季节还坚强开着,其它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贝双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雪天路滑,小主子要是不慎滑倒了她就玩完了。
嘉辰选了块空地,用小铲子铲起雪,片刻过后,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山丘。
他将雪压实再一次开始铲雪,江一禾看了眼天,这样慢吞吞下去雪都要化了。
她直接用手将雪拢在一起,移到小山丘上。
嘉辰看了眼一下子大了许多的小山丘,放下手里的铲子,模仿起江一禾。
小山丘变成大山丘,嘉辰小心翼翼地将山丘压实抹圆,又堆起另一个较小的山丘。
一段忙活过后,江一禾看着鼻子,眼睛不在位置上的人,一时语塞。
嘉辰倒很开心,指着面前两个看不出面容的雪人,笑着说道:“这个是姐姐,这个是我。”
江一禾了然地点头,指着中间的迷你雪人问道:“这是谁。”
嘉辰脸瞬间爆红,“小宝宝。”
哪怕她已经二十多了,还是被嘉辰搞得红了脸。
心里告诫自己,小团子说这句话可能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还是忍不住多想。
江一禾摘下手套,覆上嘉辰的脸,手下的脸颊没有多少温度。
“还要玩吗?”
嘉辰摇头,垂头嘟囔了句,“饿了。”
两人在小院子里用了午膳,沈家就来人想接嘉辰回去。
小家伙鼻翼扇动,拉着江一禾的手就是不放,看着来接他的侍从试图撒娇,“晚点回去可以吗?”
“公子,求您不要为难小的。”沈一苦着脸说道,嘉辰慢慢松开江一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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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江一禾刚转身进府,就听到谢氏在叫她。
“我跟你说过你有未婚夫这事你还记得吗?”
江一禾点点头,这未婚夫据说是她还未出生前就定下来的。
谢氏点头让她跟上,两人进了书房,谢氏从架上取下个木盒。
“当年你母亲想将丝绸这些东西销往海外,将江家大半财力拿来建船,哪料事不如人意,第一次出海就遇到龙吸水,一船的货落进海里不说,船也没有打捞回来。”
扩张海外市场,哪怕失败了,江一禾都觉得江母很有魄力和想法,听谢氏继续往下讲。
“那年刚好换皇商,多亏了那对妻夫,你母亲才没被换掉。”
“那那对妻夫是谁?”江一禾问道。
谢氏摇头,“她们没说,将一块凤凰玉分为两半。”
木盒咔哒一声,谢氏拿出盒子里的半块玉,江一禾蹙眉,这块玉杂质颇多,着实不是一块好玉。
能助江母不落选,背景应该挺大,怎么说当信物的玉也不会多差。
谢氏将玉递给江一禾,江一禾指腹摩挲着玉,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红色纱帐,燃烧着的凤凰蜡烛。
风将纱幔吹开,床上人影交叠,她看清床上女人的面容,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样貌竟与她如出一辙。
江一禾探头想去看那个软软甜甜喊姐姐的男孩儿,他的脸上却被迷雾层层遮盖,无法窥见分毫。
“囡囡?”
听到谢氏的喊声,江一禾回过神来,谢氏面露关切看着她,“怎么了?”
江一禾摇摇头,握紧玉佩,“没事,爹爹这个玉佩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的。”
江一禾带着玉佩回到她的寝宫,研究起玉佩上的花纹。
是一只残破的凰鸟,她将玉佩贴近烛光,在看玉佩,凰鸟的眼睛在变红,似乎还转了下。
江一禾心下一惊,玉佩险些脱手而出,这是一种失传了多年的手工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