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女两男,这名女子,就叫宋以棠,而另外两名男子,一个笑意融融常年四处勾搭秒女子,另一位则是冷冰冰,终日跟着宋以棠,活像是她的保镖一样。
可不知道为何有一天,为何那位爱笑的花心男子,突然与纪挽看上眼了,二人一陷入爱河,便是难以分割。
说来也奇怪,本二人相爱,应是一段佳话,但不知怎地,突然之间一场大火,那纪挽就死在了她与情郎相会的旧屋里,而那花心情郎不知所踪。
纪家从那之后一蹶不振,惹怒了皇帝被满门抄斩,纪玄倒是趁着官兵还没到,一个人逃出了。
从那之后,他便失去了踪迹,等他重新露面时,竟是回来找宋以棠和他身边的男子寻仇。
这仇有没有寻到,无人知晓,只有人知道从那之后,宋以棠就不见了,那冷冰冰的男子也失踪了,而纪玄硬生生地在自己家被封的大门前,化为了怨鬼。周遭群众极其惧怕,却又奈何不得,但是纪玄也毫无杀人的迹象,不多时,这纪玄便走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有过他的消息。
……
“这么说,宋以棠和那男子可能放火烧死了纪家姐姐?”
难道那画中女子就是纪家姐姐?但是纪玄分明说过,那女子名叫陈婉。当然,也有可能是纪玄说了谎。
可是赵午珩与那纪家姐姐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他是那风流男子的转世?
不大可能,宋之秋帮赵午珩看过,倒是没看出赵午珩有这么一段孽缘缠在身上。
没等苏爷爷回答,宋之秋又问道:“那宋以棠和那男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早就死了,转世都转了好几次了吧。”
宋之秋觉得思绪又陷进了死胡同,关键还是这个叫宋以棠的人,要想知道纵火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定得问宋以棠本人。
可是关于这人的信息有限,就算是要找,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看宋之秋半天不说话,宋爷爷又说道:“你还是离纪玄远一点,这人性格阴郁,说不定是个疯子,他说的话你也别信。”
宋之秋胡乱地答应道,突然间又想到一个人,瞬时间问道:“对了,你认识俞修昀吗?”
老爷子又坐起身,看向宋之秋,嘟囔道:“我说你一天到晚怎么净招惹这些危险人物?”
“你认识他?”宋之秋眼里冒光,打听到一点关于俞修昀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回去找本人卖个关子,讨些便宜,“您快和我说说。”
“他不就是死神大人吗?就位阶相对来说比其他死神高一点。”
“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他在当死神之前是做什么的?”
老爷子看着她,不说话,半天才问:“你真想知道?”
宋之秋点点头,眼里写着期待。
“行吧,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应该是为了一个人,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找不到关于自己的回忆,也看不到自己的终点在哪里,不能“死”,也不能投胎。
“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吧,据说他来阴间之前很惨,那女人在他眼前死了很多次,最后这一次,是他用自己的自由换回了那女人的命。”
宋之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还是个情种,不过我看他本人,根本就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倒像是,天生就是个杀手。
她又想起俞修昀那张冷冰冰的脸,偶尔有几个表情,要么是在表示嘲讽,要么就是为了应付别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情根深种的模样。
“你怎么招惹上他了?”苏爷爷看似不在意,但还是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遇到了点麻烦事,然后不小心就认识了,相处还挺融洽的。”
如果他不三番五次催促罚金好结束工作的话。
苏爷爷看了眼一旁的初杨,又看了眼宋之秋,说:“你们平时在外面,能低调就低调些,像纪玄、俞修昀这种人,能不碰面就不碰面,他们一个是死神,能要你俩的命,还有一个是怨鬼,你们也招架不住。”
初杨笑着答好,宋之秋则笑嘻嘻地挽着老爷子的手。
“对了,那俞修昀来这阴间工作多久了啊?”宋之秋随口问道。
老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片刻后,才说:“大概是七年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七年,宋之秋心里咯噔一声,她也是七年前死了,然后被老头子们一脚踢了回来,才开了通灵铺。
还真是巧,宋之秋站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说:“那我们下次再来看你,最近还挺忙的。”
两人告了别之后,摆摆手离开了,只剩下苏爷爷一人躺在这摇椅上,吹着凉风,嘴里还哼上了小曲。
等感受到两人的气息彻底离开这精神病院,苏爷爷才停下口中的小曲,慢悠悠地说道:“出来吧,躲在角落干什么。”
侧面的黑色长柜后走出了一个人影,倒是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来者不就是宋之秋方才打听的纪玄吗。
他表情阴鸷,双眼里看不到一丝光芒,站定后半天,见老爷子没看他,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苏爷爷身体平缓,除了摇椅摇动的弧度,看起来丝毫没有波动,说:“那不然我告诉她真相?”
纪玄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不是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好玩吗?都这么多年了。”
纪玄扯了扯嘴角,说:“好玩,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人如意。”
苏爷爷摇了摇头,说了句:“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