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他面无表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里也可以。”
我连忙摇手:“哈哈~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介意介意!”
最后我还是超小声地交代了一切,咳,其中当然做了无数修饰加过滤,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不用瞒着中也了,讲完之后我小心瞥了一眼中也,发现他的脸上竟然罕见地没有任何表情,果然生气了吗……
“酒田,”他叫了我一声,“其实最开始我是挺生气的。”
我不由地把头埋地更低了,接着听他道:“但我最生气的还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在做好一切之后又不声不响地离开,让我连个追问的机会都没有。”
确实,太宰叛逃后中也身为港黑干部的工作量是成倍增长,而他丝毫不愧对自己港黑劳模的称号一年三百六十六天有三百六十多天要么在出差要么在执行任务,都没空来追杀我(划掉)。
“那现在呢?”我期盼抬头,按一般的套路来说这种情况都是先来一段回忆杀然后再握手言和,然而中也望着我却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吐出冰冷无情的字眼:“你在做梦。”
……之后他还是把我揍了一顿,好吧,就是我俩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打了一架。
“早这样该多好,非弄这麻烦?”揍完一只酒田后中也的心情指数也呈倍增长,望着我都顺眼了不少,我咸鱼瘫在地上,语气虚弱:“中也,扶我一把……”
中也满脸“莫挨老子”,“啧”了一声才不情不愿伸出手。
我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兴奋道:“中也你原谅我了对吧?好吧就是这样……”
中也不爽道:“你这家伙真是和那条青花鱼一个德行。”
我大声逼逼:“中也其实我是吃鱼长大的!”
“话说那条青花鱼跑哪儿去了……”中也嘀咕,我顿时安静如鸡。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有人靠近了这里,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就把他放倒在地,对方挣扎了片刻发现挣扎不开,就连忙大声喊道:“中也大人救命!”
咦?
我松开手,对方也抬头,不知为何,见到我他此刻露出了一副仿佛见了鬼的表情。
“立原?”中也疑惑,“你来这里干嘛?”
名叫“立原”的红发青年咳嗽了好几声才支支吾吾道:“老爷子叫我来找您让您回去一趟。”
中也“哦”了一声才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咳……前几天感冒了现在还没好……”立原捂着嘴巴不敢直视中也,我望着他突然开口道:“你是哪只部队的?”
中也瞥了我一眼,立原粗声粗气道:“我是黑蜥蜴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他,中也拍拍立原的肩才对我道:“我回去了,你……算了,除了我也没多少人能揍得了你。”
我:“……”不知为何,有被冒犯到。
中也走后我才皱眉,咦?怎么总感觉在哪儿见过这个什么立原?
我边走边沉思,然后……不出意外地又撞到了人。
啊……我的神情凝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万年不倒的flag?这次又是谁呢?
抱着一种看勇士的心情,我缓缓抬头,面前却空无一人。
我:“??”咦?我刚才撞的难道不是人是鬼吗?
我又原地绕了几圈没发现有人……卧槽,不会真见鬼了吧?!
这个时候我却感受到了不对劲。
“嘶……”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抱着胳膊,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我扬眉,这伤口的形状……怎么有点眼熟呢?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三叉戟弄出来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没接触人的前提下受伤的呢?
*
另一边,身着制服的少年慢悠悠地抬起手,眼里有“六”的数字一闪而过。
“骸大人,您刚才去哪儿了?”他身旁的眼镜少年问道。
骸笑了起来,“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三叉戟伤到无法附身的人呢。”
城岛犬震惊:“怎么可能?!”
“是呢,”骸微笑,“按理说只要还有一口气,那么就可以被我附体,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对方不是活人。”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过了好一会儿柿本千种才勉强冷静开口道:“骸大人为什么会选择那个……人?”
六道骸眯起双眼,许久才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她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