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衿万万没有想到秦言会这么大胆地凑过来,这让她觉得秦言有种莫名的可爱。但是惊呼了一声之后,她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心想着这小妖精指不定是看自己跟江一杭凑得近了才出此下策,但是莫子衿偏就不能如他所愿。
她招招手,对着莫五说道:“老五。秦小公子喝醉了,把他送回去。”
说完,莫子衿便举起酒杯跟江一杭碰了碰,一饮而尽。
“我不!我要跟姐姐一起喝酒。”
秦言说着,直接就搂上莫子衿的手臂,柔软的触感一下子激起了莫子衿的回忆。
随着液体滚过长舌,她却发现莫阳酿的美酒,不像平日里那般好喝,手臂上的秦言反而更让她动心。
“主子,我……”
莫五杵在一边,在“扛起秦言”与“不扛秦言”之间做着艰难地抉择。
“拖走啊。我哥你都敢拉,区区一个秦言你怎么就傻愣了?!”
“可是秦公子他是……”
“没有例外,走走走。”莫子衿甩甩手,示意莫五麻溜地把人带出去。
“姐、姐姐是坏人。”秦言被莫五扣住肩膀拉出去的时候,掐着哭声嘟囔了一句。
莫子衿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不免颤了一下,倒了一小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难道秦公子就是大人的……”
“不必提。”莫子衿心里有些烦躁,便阻止了江一杭继续把话说下去。
“但是我看大人眼中似乎有些不舍。”
不舍?莫子衿被这话吸引了过去,回头一看,江一杭正对着他微微一笑。
“从何说起?”江一杭给她满上了一杯酒,莫子衿摇着酒杯,一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看着那熟悉的眉眼问。
“腿伤抱着他,想留他一起喝酒。”江一杭回答。
莫子衿似乎觉得那双大圆杏里有些苦愁,她靠了过去,令她意外的是,江一杭却没有流露出像其他男子一般的害怕。
“非也。你要是脚伤,我也会抱着你。前提是你愿意。”莫子衿的风流病又犯了,她已经搂上了江一杭的腰。
“大人就不怕‘那人’会伤心吗?”江一杭没有理会她的毛手毛脚,转头就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人?!莫子衿松开手笑了出来,笑得太用力,眼泪都笑了出来。
“子衿为何笑的如此畅怀?”一旁的袁梦也被她的笑吸引了过来。
“没什么。一杭,我倒是希望他会伤心,起码他还站在我面前。”
莫子衿都不敢去想,当她发现陈彦不见的那天,自己是有多难过,难过到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去回忆陈彦的面容,久而久之已经开始模糊。
“你希望他回来吗?”江一杭继续问。
没等莫子衿思考,莫五便走了进来。
“偷看的人回去了?”莫子衿仰起头,看着她的呆鹅问。
莫五点了点头,却皱起眉,看着她欲言又止。莫子衿见她这样,又继续说:“人在被窝里哭哭啼啼?”
莫五点点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就被莫子衿举起手拦住了。
“他过得好便可以了。毕竟我也是伤着他的其中一个。袁梦,看来还得去做官,做个大官,手里才有点权势,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莫子衿笑着,不知道是回应江一杭,还是对着莫五说。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不过又摇摇头,陈彦也好,秦言也罢都在烈酒中,莫子衿便不由得贪多了几杯。
十来瓶酒之后,秋雨落了下来,江一杭抱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华冉回了房。
“给她喝点蜂蜜水解解酒。”袁梦看了一眼醉得稀巴烂的莫子衿,便吩咐了莫五一句。
“谢袁大人。”
袁梦点点头,便也回了房。
—
半夜,卫轩突然从梦里醒来过来,一阵秋凉扑来,让他打了个喷嚏,他随意披了一件外套,轻轻地走去茅房。
漆黑的秋夜,卫轩本来就胆小,便速战速决地解决自己的尿急。
然后当他举着蜡烛正往回赶的时候,突然听见茅厕不远处的小亭子边竟然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说着话。
他便好奇地停住了开门的动作,立在那,趴着厕门听着,隐隐约约地听到两个人在对话。
“你怎么可以让姐姐受伤呢?你答应过我的,那些都喂狗了吗?!”
姐姐?哪个姐姐?这又是谁?卫轩一脑子疑问地往厕所门边挤了挤,继续听着。
“美人,那么大的坑掉下去就只是扭伤脚而已,你心疼什么?我还担心你呢!你有没有事,给我看看。”
“不需要。姐姐把我护的很好。你这是什么馊主意,竟然搞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