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过卡文迪许的族谱,以及和我们家通婚的家族的族谱了,至少我们这一脉没有混入麻瓜的血统,我们是名副其实的纯血种。”
“他们不会认的,他们深信自己是纯血。”
“对啊!所以纯血家族要洗牌了啊!”伊莱恩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塞缪尔,你不会是傻子吧?”
塞缪尔突然想通了,怪不得他没有被分进拉文克劳,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和智慧搭不上半点关系。
“他们不听,你重撰也没用,卡文迪许的话语权还没到这种程度。”塞缪尔愣了下,随即,他痛苦地捂住了脸,“哦,怪不得你要拿下魔法界……”
“没错,站在巫师们的顶端不就有话语权了吗?”
伊莱恩轻巧的口吻让人产生一种非常容易的错觉,塞缪尔放弃说服她了,她下定决心的事情是无法被轻易改变的:“父亲知道你要胡闹了吗?”
“我才不是胡闹!”伊莱恩撇撇嘴,“他暂时不知道。”
“是是是,你不是胡闹,你纯粹就是没事找事。”塞缪尔面无表情地敷衍着,他已经预料到今后注定不太平的麻烦日子了,她摆明要把他拉上这艘贼船,“不管你是三分钟热度,还是决意定为目标,我都不建议你告诉父亲。”
“哦,你排挤长辈。”伊莱恩轻飘飘地说。
塞缪尔对她的诽谤非常无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莱恩当然知道,塞缪尔是为了她好,有些事情在不合适的时机让长辈知道会变得更加不顺利,哪怕爸爸那么宠爱她。但这也说明了,他默许了她的决定。
尽管入学后兄妹俩不再像以前那般形影不离,但在她心目中,哥哥始终是比爸爸还重要的亲人。
塞缪尔提议她先拉拢一下人脉,不能总局限于德拉科和布雷斯他们身上,交友和社交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这是来自斯莱特林最自闭的男孩的社交建议。
“这方面我做得很好。”伊莱恩说,“倒是你,塞缪尔,你在霍格沃茨有朋友吗?连原始人都有一起进攻其他部落的战友。”
“……我有朋友。”塞缪尔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原始人理论,他真诚地希望伊莱恩的毒液不要喷到亲哥哥身上。
她说得没错,她确实做得很好,但前提是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入社交中,听说帕金森他们已经被她嘲讽好几次了。
尽管她多数时间都表现得很理智,但他很清楚,她分明是个情绪化的人。惹到她就会不顾后果地行事,再加上她几乎天不怕地不怕。
简直是一个披着斯莱特林皮的格兰芬多。
塞缪尔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万一伊莱恩被分到格兰芬多了……救命,那和德拉科关系最恶劣的人可能就不是哈利·波特了。
“你的假设让我毛骨悚然。”打从一开始,伊莱恩就觉得自己不可能进格兰芬多,就连劣质的分院帽都说她不适合,“但万一——好吧,可能就和你说的一样。不过我在分院前就给他留下了好印象,我还是个卡文迪许,他不会的。”
“真乐观,你别忘了马尔福那张无差别扫射的嘴。”塞缪尔说,“你和格兰芬多闹得不是很愉快,最开始不就是因为韦斯莱牵连到你了吗?”
“是吗?”伊莱恩想了想,居然觉得还挺好玩的,至少生活不会太无趣,格兰芬多的嘲讽实在不是她的对手,“霍格沃茨一定会非常热闹。”
塞缪尔古怪地看着她:“怎么感觉你还有点期待?”
“因为人总是期待不会发生的事情。”伊莱恩笑盈盈地说,“他注定会喜欢我——他在爸爸面前是这样说的,所以我认为,哪怕被分到格兰芬多也没事。”
“……梅林的臭袜子啊,他居然在父亲面前说这种话!?”
……
当伊莱恩得知布莱克家族的小天狼星从阿兹卡班越狱了这个消息时,她正在藏书室翻阅着一本关于魂器的禁|书。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带来这个消息的是塞缪尔,他看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一座孤岛,一群摄魂怪——他非但没有发疯,还从里面逃出来了?”
“怎么?你想防范于未然?”伊莱恩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她把手中的书下移了一点,露出一双湛蓝的桃花眼,“你的探知欲太强了吧。”
“这是有意义的思考。”塞缪尔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你可能暂时要转移中心了,听说魔法部的那位饭桶部长打算把摄魂怪派去驻守霍格沃茨。”
“疯了吧?让摄魂怪驻守霍格沃茨?”伊莱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了眼睛,确认塞缪尔没和她在开玩笑。
摄魂怪是一种可以吸去快乐的生物,让人想起最可怕的事情,而现在却要派它们来驻守霍格沃茨,那他们和阿兹卡班的囚犯有什么区别吗?
“为了安全起见,父亲要求我们先学习守护神咒,是一种可以驱逐摄魂怪的咒语。”塞缪尔弯下腰,抽走了浅金发少女手中的禁|书,“暂时先放一边吧,未满十六岁的伊莱恩小姐。”
塞缪尔一眼就认出了禁|书上的魔法,他是最常干这事的人,以前都是伊莱恩帮他问画像们破解限制的咒语。
“该死的福吉。”伊莱恩不满地嘀咕着,抱怨归抱怨,但守护神咒是必须要学的,“给我添麻烦的馊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