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本枝子!!!”
“你竟然凶我?!哪家的游女像你这么嚣张!你们的妈妈桑呢,叫她出来,我要投诉!”
沢田纲吉被气笑了。
这家伙比他还小一岁,喝酒也就罢了,还喝花酒。
“你来这里奈奈知道吗?”
她被他的话惊到,眼睛瞪得圆圆的。见母亲的名字有点效果,沢田纲吉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乖乖坐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动了我就告诉奈奈你喝花酒的事情,知道了吗?”
“知……”想起他说不能说话,竹本枝子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他戴上了玫粉色的塑胶手头开始清理厨房。
把垃圾分类放好,沢田纲吉看着满池子的碗,认命的打开水龙头。
将全部的碗刷干净之后,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沢田纲吉揉了揉酸疼的腰,深刻的体会到了母亲的不容易。
等回头给妈妈添置一台洗碗机吧!
“纲君,辛苦你了。”
“妈妈,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太放心枝子。”坐在那里的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把她扶回房间。”
“我帮你吧。”沢田纲吉说出这句话后想到自己去喝水站在她背后结果险些被砍的惨痛经历,不过……既然她喝醉了应该没事吧?
这样想着,沢田纲吉伸出了手,然后胳膊差点没被竹本枝子拧下来。
这人是不是装醉?沢田纲吉揉了揉酸疼的手臂。竹本枝子只用了一点力,然后就被母亲安抚下来了。
母亲摸着人形杀器的脑袋对沢田纲吉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她可能有点怕生。”
……神他妈怕生。
沢田纲吉扶着竹本枝子进了另一个房间,一看就是母亲刚刚整理出来的。
这家伙平常都是跟妈妈一起睡的,结果没想到他爸爸回来之后就被放到了另一个房间,想到她醉酒醒来时的后悔样子,沢田纲吉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放肆。
才不是记仇她刚刚拧的那一下呢。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后,沢田奈奈说道:“纲君饿吗?饿的话妈妈给你做一下晚饭。”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妈妈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才刚到七点,沢田纲吉就已经有了点困意,他十分随意的和衣睡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沢田纲吉被渴醒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打开灯,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不过由于他刚刚睡醒,现在精神焕发。
他想出去接杯水,路过父母房间的时候发现父母门前蹲着一个人。
他不太确定的出声:“竹本小姐?”
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人抬起了头,迷迷瞪瞪的“嗯”了一声,一看就是酒没醒。
“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
“要出去聊聊吗?”
虽然他也不知道和醉鬼聊什么。
“外面有蚊子,我不想出去喂蚊子。来我房间吧。”
“我是个男的……”
她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我不瞎啊。”
沢田纲吉语重心长的叮嘱她:“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邀请男人进她房间哦。”
“没事,”她摆了摆手,“你打不过我。”
片刻后,沢田纲吉和竹本枝子坐在她房间的地板上面面相觑。
虽说是要聊天,可竹本枝子也不说话,沢田纲吉只能先打开话题,他想到竹本枝子醉酒时念到的人名:“坂本龙马是谁啊?”
“哈?你说的是坂本辰马吧。”竹本枝子看了他一眼,“是个只会哈哈哈大笑的笨蛋,还很爱喝花酒,这家伙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身///上。”
“那桂呢?”
“我喝醉之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你现在也没清醒好吧。
沢田纲吉回答道:“就是一些人名,什么桂啊银时啊晋助啊之类的。”
“算了,”她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好奇的话。”
“桂小太郎是一个脑子里只有人、妻和肉球的笨蛋,坂田银时是一个脑袋里只有糖分的死鱼眼笨蛋,至于高杉晋助……”
“拽的二五八万性格偏激的富商家的大少爷,勉强不算笨蛋。”
“桂银时和晋助都是我在松下私塾的同学,坂本辰马那家伙是一起战斗的战友。虽然都是些笨蛋,但打起仗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她口中说出的那些人名变一个字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政治家,但如果坂田银时对应坂田金时,加了传说人物的话命运轨迹应该不会和历史上一样吧?沢田纲吉这样想着。
“那你经常去喝花酒吗?”
“你不准告诉奈奈!”意识到这话承认了他的问题,竹本枝子有些心虚的辩解道,“就,刀尖上舔血总需要放松的,而且我也没有经常去,我就算去了也只是喝酒和把醉鬼带回营地,别的不该干的我都没干。”
“好好好,我相信你。”他敷衍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你现在不困吗?”
她摇了摇头,颇为落寞的说道:“你困的话就去睡吧。”
“为什么睡不着?”
“会梦见对他有愧的人,”她反问道,“你不会吗?”
想到自己前两年经常梦到京子,沢田纲吉嘟囔道:“虽然会,但是我自己一个人还是能睡着的。”
不久后,沢田纲吉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景象。
那是对她一遍又一遍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