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好奇过,两个人在一起后,她也有几次想问他,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呂羿飞没有等钟蔓蔓回答,喝了一口茶后就自顾自开口说道:
“苏老爷子因为派系之争,五年前被差点定为反党人员,没有被人置于死地,却也被撤职赋闲在家。但那是五年前了”。
说到这里不知道呂羿飞想到了什么,正看着茶壶有些出神,“但不出意外的话,苏老爷子明年就能复职,而苏恪的路,早已经被安排好了。以钟小姐的性格,如果和苏恪走下去,那么我想你之后的生活可能不会过得很开心”。
听到这里钟蔓蔓有些明白呂羿飞的意思了。
呂羿飞没有停顿,接着说道,“我给钟小姐说这些,并没有对你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和苏恪的未来”。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苏老爷子的姓名吗?”
呂羿飞仔细观察着钟蔓蔓的神情,仿佛审视着她的内心,许久才回道,“苏老爷子全名苏保辉祖籍就是南省”。
原来是他!钟蔓蔓内心一时百感交集。
“怎么?钟小姐知道老爷子?”
她不仅知道,她还见过苏恪爷爷的照片!
前世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富二代好友,家里是在海外开赌场起家,但再往上数,其实是个红三。
当时她跟随好友去看望他爷爷时,老人家已经一百多岁,但还是铁骨铮铮的老革命家。断断续续的给他们讲着当年抗战的事,还拿出了战友和他的合影,其中有一张就是苏恪的爷爷的照片。他不仅和苏恪的爷爷苏保辉在同一派系,两个人还关系密切,所以也在同一时期受到冲击被夺权。
钟蔓蔓回想了下,没有记错的话,苏恪的爷爷苏保辉如今应该正处于被“三结合”到革委会中担任闲职期间,但不过半年后,领导小组会重新组办,他就会被再次提任。之后就一路起势,后面甚至做到了八大元老之一。
呂羿飞见钟蔓蔓没有回声,也没再追问,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想必钟小姐也不是一个愿意被约束的人。前些天我从苏恪那里得知,他已经把你们两个的事告诉了苏老爷子,且老爷子也打算找机会来南省,把你们两个的事定下来。一旦确定要定亲,这件事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说完他又从泡了第二壶茶水,缓缓地倒入杯中,“而我此时此地所说出的话不过是希望钟小姐你能慎重考虑,不要让自己后悔”。
呂羿飞有一点说得很对,钟蔓蔓确实是一个不愿意被约束的人。
上辈子祖父辈家族成员大部分从改开时期就开始转而经商,渐渐远离政治中心,所以家里并没有给过她什么压力。她活得很开心很自在,除了药厂是父亲在她成年时送给她打理的,后面的两个会所都是以她自己的兴趣办的。
平时没有什么必要的应酬,她都是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好不自在。
但按照苏恪现在走的路子和苏家将来的发展,如果她真的和苏恪在一起,那可能真不是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了。
这么说来,呂羿飞今天一顿的劝阻,更像是为了钟蔓蔓着想,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难道不应该劝和不劝离吗?”
呂羿飞摇了摇头,“想清楚对你好也是对苏恪好”。
可说归这么说,钟蔓蔓对苏恪的感情又不是假的。就算两个人之后不合适,那现在又怎么可能轻易分开。
正说到这时,苏恪就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并不知道钟蔓蔓和呂羿飞在说着他和钟蔓蔓的事,开口嘱咐道:“老刘要的货你后天让陈虎送过去”。
呂羿飞点点头,结束了之前的话题,招呼苏恪进来喝茶,“坐下来喝点”。
几个人喝完茶,又等到中午吃了一顿饭,才从呂羿飞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