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出租屋,时间已经接近三点,到了例行直播的时候。
她刚刚和march的王经理聊了很多。
他们从当前march的问题开始,聊到了自己曾经产生过的和队友一起捧起奖杯的梦想。
顾甜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点直播的想法,她只想冷静思考一下,联系个靠谱的人帮忙看看合同,但是工作还是必须要做的,也只能打开电脑,登录游戏准备直播。
今天整整一个下午,顾甜的脑子始终混乱地不行。
提前结束了直播,顾甜给自己远在南方老家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
虽然毕业以后选择做游戏直播显得自己格外叛逆,但是她的父母非常开明,对她的选择表示非常支持,到了现在也会经常来看她的直播,虽然他们看不懂游戏内容。
他们打了一通电话,顾甜还是下定了决心,决定自己要去试一试。
很快就到了三天后,顾甜拿着签好了的合约再一次回到了march的基地,这个她一直想要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并且在里面能拥有自己的一个座位的建筑。
俱乐部还是非常照顾这个俱乐部的唯一一个女性的。
他们把她的宿舍放到了和其他男性选手距离最远的一间空房间,尽量给这个孤身一人进入和尚庙的小姑娘一点点安全感。
事实上,顾甜确实很有安全感,就算把她一个人扔进着和尚庙去,她也不带害怕的——除非是绝对的体力压制,她都可以保证自己完完整整全须全尾地从里面溜达出来,更何况一群“网瘾”少年哪里来的体力压制呢?
这种自信,主要就来自于从小的时候,她就经常跟着自己的职业练散打的父亲练习,身手是真的好,在技巧方面是绝对的“专业人士”,自保能力不容质疑。
由于和房东签的租房合同还有半个月到期,本着既然我交过了房租,不用白不用的原则,顾甜只把一小部分经常用到的东西塞进行李箱里带了过来,一些东西可以慢慢拿过来。
她把领到的新的被褥艰难地抱在怀里,双手举得高高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被子掉到地上,就有些挡住自己的视线。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选手宿舍所在的楼层的阳台,把被子在晾衣杆上晾好,伸出右手揉揉眼睛。
她转动视线,四处看了看。俱乐部其实也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遥远,也不至于那么遥不可及。
此刻她向四周看去,周围都是很平常的风景,公共阳台上也像大学宿舍一样,晾着很多的被褥和衣物。
在阳台的靠边一些的位置,她发现了一个披着march外套的一个青年。他的嘴里叼着一根并没有点燃的烟,低着头,被略显厚重的刘海挡住了脸,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双手握着手机咔吧咔吧打字。
听到有人来了的脚步声,他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眉毛拧得死紧的一张清秀面孔,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呆板的黑框眼镜。
看到了顾甜小巧的身影,他颇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语气略显不屑:“你就是那个新签了合同的女选手?”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说着还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她。
顾甜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板住了一张白净的小脸,严肃道:“是我,怎么了?你是?”
青年又哼了一声:“你未来的队友呗。”虽然说的话好像很正常,但是语气中始终带了一丝不满。
“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敌意的呀,我又不一定会上场。”顾甜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开始跟训练呢。”
“更何况比赛让谁上场也不是说说就能定的哇,最终肯定是要看技术、状态乃至于和团队版本的契合程度的呀。”
“你们女选手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混子,剩下的一个也扛不住训练的。”青年摇摇头,把挂在肩上的队服往上提了提。
“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不要说教练了,就算是战队的粉丝也是不会让我上场的啊。”
“哼。”青年哼了一声摇摇头,叼着那根没有点燃的烟,声音有点模糊,“你先走吧,我抽根烟。”
顾甜点点头,赶紧抓住台阶,麻溜地拍拍屁股走人。
来到这里其实她也对这些可能遇到的阻挠都有一些心理预期,只是没想到这个人虽然对自己的敌意蛮大的,反复质疑自己的能力,但是还是很贴心地提醒她不要吸二手烟。
顾甜非常乐观地想:“虽然好像不太欢迎我,但是还可以嘛,人还是很好的。”
她想先看一看这个上次并没有机会“参观”的建筑物。
毕竟以后要和twenty在同一片屋檐下,从无脑粉丝的角度来看,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同居了,而提前看一眼这个住所也显得十分重要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