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双笑了笑,“长宁侯府虽说败落了,但好歹是百年世家,家中的积蓄还是不少的,够得上你挥霍的虽说你嫁妆多,但嫁妆用一点少一点,你现在这样做,等到那时候抬腿把长宁侯踹了,嫁妆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少,岂不美哉”
谢令从看着她,笑了笑“你确定你不是看萧琬不顺眼,才想这么个法子折腾她”
赵双双撇撇嘴,似乎很是不屑“萧琬一个小姑娘,我要折腾她有的是法子,哪还劳得你出面”
“那是萧琞得罪你了”谢令从浅笑着,却是坚持追问到底。
“这话说得,他得罪你不就是在得罪我吗”赵双双大气道,可顶着谢令从了然的目光,脸上的笑终究还是挂不住。
她默了默,终究还是叹道“的确是跟萧琞有关。”
赵双双端着茶盏,犹豫了好半天,才有些迟疑道“萧琞此人太过心狠手辣。”
“怎么说”谢令从挑挑眉。
赵双双抿抿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他得陛下信重,尚且不到半月,但已然办成了许多事,甚至一些陈年旧案在他手中都得到了洗清,结果瞧着倒是极好,但是”她脸色有些白“但是他办案的手段着实过于雷厉风行了些。”
而有时候雷厉风行,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谢令从眯了眯眼,心中已然有些明了,就听赵双双道“他是那种宁可所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瞧着倒是将案办得极好,但过程中付出了多少代价却是没有人提起。陛下又是个”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谢令从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道“陛下又只看中结果,对于在这个过程中长宁侯误害了多少人全然不知,朝中那些大臣又见风使舵,瞧着长宁侯受宠就想法设法替他遮着掩着,却无人得知,那一桩冤案洗清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有多少人是死有余辜。”
谢令从睫毛轻颤,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杯壁,道“他动了平阳侯府的人”
赵双双默了片刻,道“我父亲手下一副将,前些日子被卷进了长宁侯负责的军饷贪污的案子中,结果被流放岭南地区
。”
可那件案子最后查出来跟那个副将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一个不幸被牵扯进去的炮灰罢了。如今那桩案子结了,像是副将那种无辜的人却已然遭受了惩罚,而负责此事的长宁侯却是丝毫没有为他平反的想法。
可怜那副将不过而立之年,前些日子家里的媳妇儿刚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如今却要遭受这飞来横祸。
平阳侯也曾进宫找过陛下,得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又怎能不让那个老臣心寒
谢令从许久没说话,赵双双也没逼她,只默了默,笑着转移话题道“反正我就是看那萧琞不顺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简直该死”她哼道。
“是是是,感谢赵大小姐为我出口气”谢令从也顺着她的意,无奈笑道。
马车一路缓缓行着,平稳得紧,谢令从让赵策先把赵双双送回平阳侯府,看她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大摇大摆地走进侯府,头也没回,就不由好笑。
她们之间能相处的这么好,大多数的原因也是赵双双粗神经,不会跟她讲那么多规矩。
虽然她因这件事没少被她父亲平阳侯教训。
马车调转个头,又悠悠地离开,往长宁侯府的方向驶去。
赵策为人沉默寡言,实则功夫高强,驾车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马车在他的手下平稳的紧,这也是谢令从最满意他的一个点。
赵双双是个霸道的,她一上马车就把敛秋赶了下去,让她和敛冬她们坐一辆马车。
谢令从一手撑在马车窗楹上,一边垂眸沉思。
好半天,她才道
“赵策,你说双双那些话,是她的意思,还是平阳侯的意思”
驾车的赵策动作一顿,而后仿若无事的继续驾着马车,只沉声道“权看公主怎么想。”
谢令从懒洋洋抬眸,看着那呆板的背影,心底嗤笑一声。
果真不愧是他的人,跟他一个样子。
回到长宁侯府,谢令从刚下马车,就见敛春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谢令从挑挑眉,慢慢走了下来,道“怎么了,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哎呀我的公主”敛春瞧见她好似瞧见了救星,眼前一亮,忙上前一步道“太夫人在咱们院里等着呢”
谢令从一愣,而后就有些不悦地开口“她上咱们院里做什么”
敛春支支吾吾,一边看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的道“方才萧琬小姐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太夫人问了之后说是公主欺负她了,来咱们院里等着给小姐讨个公道呢。”
谢令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