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从察觉到萧琞的情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慢慢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碧荷面前。
她站得笔直,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点缀着些许莹白的不掺丝毫杂质的珍珠,耀眼的紧。
谢令从慢慢蹲下身子,拿着一旁的丝帕,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她动作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好似在担心有什么脏东西弄脏了她的手一般,她轻笑出声“刚刚那杯水,烫吗”
碧荷被迫抬起头,泪水朦胧的看着她,忽地感到心中一阵恐慌,她下意识地瞥向萧琞,却见他垂着眼眸,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她颤颤巍巍地道“烫、烫。”
谢令从笑得越发温和,说出来的话确实让她吓破了胆
“明知道那水烫,还呈给本宫,你安得,这是什么心”
她日常用的东西,无一不精。喝的茶水,稍微烫一些不行,稍微冷一些也不行。
碧荷一愣,而后脸色霎时就白了。
她是有些小心机小聪明,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谋害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碧荷惊慌失措,忙忙磕头叫道。
“侯爷,侯爷侯爷您是知道奴婢的,奴婢没有想过那么做奴婢没有”她跟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萧琞,泪如雨下。
这一回是真的。
萧琞冷冰冰地看着她,丝毫不在意他们两天前还做了最为亲密的事。
他退后一步,略显歉意地看了眼公主,对着她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碧荷一愣。
萧琞又指责道“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可以来擅自打扰的”
碧荷怔愣地看着他,张张嘴喃喃道“侯爷”
她不能想象前日在床榻间还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此时竟是这
般无情。
谢令从看着这场戏,忽地就没了兴致,嗤笑一声,将手中云缎织就的帕子往后一扔,仿佛在丢什么脏东西。
萧琞英挺的眉头眉头紧锁,嘴上却是义正言辞道“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你一命,还不赶紧滚”
且不论碧荷听了此言眼眶更红,张嘴想说什么,可一对上萧琞暗含警告的双眸,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连跑带爬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人走了之后,萧琞立在一旁,面带愧疚的看着倚在榻上的谢令从,低头道“是本侯御下不严,还请公主见谅”
戏散场了,谢令从也有些乏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眼,没搭理他。
萧琞似乎更是愧疚,目光很是真诚地看着谢令从,道歉的姿态妥妥的。
可是越看,他眸色就越深。
以前的公主衣着整齐,神色端庄,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过懒散。
可那懒散非但没有毁了她的尊贵,反而更添了一份妩媚诱人之感。萧琞瞧着谢令从松散的衣襟前露出的大片瓷白的肌肤,那精致诱人的锁骨,再慢慢往下滑,那如山峦般起伏的
谢令从察觉到那恶心的目光,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剑一般凌厉,冷声道
“再看,本宫挖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