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封上信封,想到这里又大书特书了一笔江熠与梁冷瞧着日渐接近。
“也不知什么原因,只是两人看着亲密。”季祯低声念着,尽写些模棱两可阴阳怪气的话。
这下才算是真的写完要封上信封。
另一边。
曙音处理好了自己手上的小伤口,伤口虽然不算大,但是总流了些血的。
她从自己房里出来,想找江蘅拿些药膏,抬眼看见江蘅正在和梁冷说话,江熠也在旁边,便没有上前打扰,想了想自己推开江蘅房门。
江蘅房中陈设简单,药箱放在架子上,曙音过去将药箱取下来,打开找了找,从里头翻出药膏与绷带,准备自己做些简单处理。
她进屋的时候门开的便不大,侧身进来的,此时扬起一些风,慢慢竟然将门给带着关上了。
曙音闻声抬眸看了一眼,没有太在意,反正她擦了药就要走。
药膏上手有些冰凉,不过于伤口的痛楚却是好的,曙音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听见耳边有人声靠近,是她两个师兄与梁冷。江熠似乎是在门口与他们分别回了房里,江蘅与梁冷的脚步却停住。
继而一前一后推门进来。
曙音蹲在架子旁,被挡住一半身影,且位置又不在梁冷或者江蘅的视线直接所视的地方,因而没有被他们看见。
曙音本来想立刻起身表明自己的存在,却听见江蘅说,“云顶峰与季家的婚约马上就要断了。”
梁冷刚要说话,余光看见一侧的光影有些晃动,立刻警醒起来,他问“谁在那里”他脸色冷峻,与曙音平时见着的亲和模样沾不上边。
江蘅跟着也回头看过来。
曙音举着药瓶站起身,怯怯道“是,是我。”
梁冷见是她,回头看了江蘅一眼,江蘅微微点头,然后走向曙音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曙音放在地上翻乱了的药箱,又说“这样蹲在地上没个规矩样。”
曙音听他说话口气还是往常那个宽和的大师兄,心下松了一口气,“那,那我,”她看向梁冷,“师兄和殿下先说,我出去了。”
“不用了。”梁冷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再说也一样,曙音姑娘的伤口要紧,先让你师兄为你处理吧。”
他说着不等曙音和江蘅反应,已经背着手往外走去。
梁冷离开,曙音松了一口气,被江蘅拉着坐下来处理伤口。只是想到自己刚才听见的那句话,忍不住又问江蘅,“师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云顶峰和季家的婚约要断了
江蘅将绷带轻轻缠绕到曙音的手上,“嗯。”他抬眸看向曙音,“等师父下山处理。”
曙音面露惊讶“师父要下山不是说这次只是让我们来历练吗”
的确是放他们这些小辈下山历练,可这历练并不包括让江熠遇见季祯。
“师父不是为了我们下山的。”江蘅道,多的却不愿意再说,只嘱咐曙音,“婚约的事,不可再告诉第二个人知道。”
“可是为什么啊”曙音很不懂,“这婚约其实,其实也过得去啊。”
江蘅道“这是师父的意思。”
一句话止住了曙音满心疑问。江恪的意思从来不容违背与反驳。
曙音从江蘅屋里出去,看见季祯的屋门开着,若华站在门口与小丫头叮嘱着什么,半点看不出异样来。
曙音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不懂,更多的是觉得季祯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知该多伤心。
然而一起纷杂在千灯节这天,终究被千灯节的光华掩盖。
相传几百年前,有一位魔族少年与人族少女相恋,两人的恋情为两界所不容,硬生生将两人拆散。少女为表心意,以死明志,魔族少年得知此事怒急攻心,大开杀戒,再掠走与那少女面容相似之人。继而每年少女忌日,都会有魔物作祟。传闻中那魔物惧怕光亮,因此在少女的忌日便被定为千灯节,夜里城中将亮起千盏明灯驱散黑暗,众人又戴上面具以保安全。
后来时光流转,这魔物之说渐渐淡去,千灯节反而成了青年男女相会的节庆。有个说法是这天相恋的男女若是带着面具能从人群之中找到对方,便可以长厢厮守永不分离。
季祯站在镜子前面,拿着鬼面具往自己脸上比划。
鬼面具里的众鬼争抢不休,“用我的脸”
“用我的脸”
季祯戴一次,脸就变一次,他觉得有趣,反复戴上又放下,最后定在一张俏丽的少女面庞之上,起了些好玩的心思,决定道“我用这张脸”
镜子里少女的脸转了转,再开口已经是动听娇俏的女声。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下作息,后面一段时间应该都是这个时候更新。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