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婶哭的连说话都是抽抽嗒嗒的。
她忽然爬到炕上,从柜子里拿出一沓纸。
哽咽的说道:
“这就是那个贾老板的合同?我们找他说理,他就找混子打人。今年逼着我签合同,不签就不行。
那个贾老板他就丧心病狂了,天天都带着一大堆的人来我家里闹。
院子本来种的那点菜,都被他给连根拔了,这还没说理的地方去了。我还哪敢开门过日子?”
叶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进吕婶的家门感觉出奇的荒凉破败了。
村子里的人家就算是再穷,也会把院子里能用得上的地方,都利用起来,种上点应季的蔬菜。
然而吕婶家的院子里,却光秃秃的一点绿色都没有,也难怪看起来更为破败。
吕婶还在大吐苦水:
“他们吓得我每天连门都不敢出,也不敢去看看地里的庄稼怎么样了,更没心思去看,一想到等到了秋收的时候,忙活一整年整不好都是给人家忙活的,我哪里还有半点干劲呀?”
于涵心疼,抱住吕婶。
吕婶抱着于涵哭的仿佛要抽过去。
于涵心疼的一直拍打着吕婶的后背。
张姐也跟着安慰吕婶:
“你也别哭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都知道你过的难。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村里也说了,难得出一个大学生,村子帮帮忙,怎么也得把你家这个大学生给供出去。”
吕婶擦着眼泪点头:
“我知道村里说帮我,领导和村民都是好人,可我一想到我为了能多赚点钱,中了那个贾老板的圈套,心里就恨呀,我对不住我儿子。”
于涵拉着吕婶的手:
“你也是一心为了孩子的学习,这事也不能怪你,贾玉敏故意在合同上设下圈套,咱们防不胜防。”
吕婶紧紧的抓着于涵的手:
“姑娘,你可得帮帮我,我实在是被他骚扰的没法活了都。”
于涵有些为难。
她看到吕婶家里这个样子也是痛心。
可是她不敢随便许诺帮人家。
林村现在全村都自身难保。
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吕婶估计是察觉出来于涵的为难,她抓着于涵的手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是拿那个贾老板没有办法。
帮不到我,我也不怪你们,只是你们可千万要把这个贾老板的所作所为都报导出去。
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别再像我一样受了他的算计。”
叶晨赶忙答应: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贾老板的所作所为的。”
从吕婶家出来,吕婶再次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叶晨看着眼前已经有些腐化了的木头大门,心头沉重。
这样的木门,或许挡得住豺狼虎豹,却并不能挡得住那些别有居心的奸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