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巫！我说有就有！方未辞！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又是哪种人了？！我本来就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像几百岁的人！”

“那我像几岁的？！”

“……”

“有本事你说啊！”

方未辞哼哼哧哧十分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十六岁。”姑且再加一点吧。

方未辞怕巫不言生气来把这个警察局给掀了。

赔偿什么的怎么都好说，关键是，警察局被夷为平地这种事情，舆论上很难压下来。

欸，不对，他怎么就往反派的思维走了？！

“哈？！”不出方未辞所料，巫不言果然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你还想占我便宜当我哥啊？！”

“没，我没那个意思。”方未辞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我真没有！”

巫不言怒骂：“逆徒！”

“……”方未辞，“我不是你徒弟，我侄子才是你徒弟。严格说起来，我和你是一辈的。”

“……”巫不言拍板，“我昨天没仔细看，今天再看看，你似乎也挺有悟性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二徒弟了，晚上你和你师兄师叔见个面，咱们吃个饭，等我们回了巫界，收徒大会一办，这事就定下来了。”

方未辞差点跳起来：“我拒绝！我没有悟性！没有天赋！”让他当巫不言的徒弟？！还让他给方天慈当师弟？！那还是杀了他来得比较痛快！

“拒绝无效！”巫不言斜睨着他，“你知道这大千世界想要给我当徒弟的人有多少吗？！只要我说要收徒，跪着求我收徒的人能从这里绕满整个地球你信不信？！”

方未辞卑微道：“是我配不上您！”

巫不言拍拍方未辞的肩膀，鼓励道：“我说你配得上，你就一定配得上，乖啦乖啦，徒弟叫声师父听听。”

方未辞开始怨恨起那个“秦大师”为什么这么没用！

“走吧，我带你去理发。”方未辞本来是准备今天让助理去带他去理发“买衣服的，不过都已经出来了，干脆就他带着好了。

“不需要整理一下心情吗？”巫不言好奇地看着他。

虽然是刚发生了“被杀”这种事情，但方未辞看着平静过头了。巫不言能感觉到，方未辞现在的情绪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糟糕。

但他还能面色如常地准备带着巫不言去理发，甚至过后还要带他去买衣服。

“习惯就好了，大概吧。”方未辞笑了一下，“你以为我都多大了啊？”

“二十七不是吗？”

二十七岁的小娃娃啊……

“对平均寿命只有七十岁的人类而言，二十七，可已经是一个人的三分之一生命了。”

巫不言是第一次接触巫族以外的生命，他知道这些，但也仅限于知道。

巫界很大，但人很少，巫族也不爱聚集，闭个关几百几千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巫不言也只有在自己的巫族族长继任大典上才把巫族的人看了个全。

家庭、亲人、血缘……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

“对了，天钩呢？从早上起我就没看见过他了。”

巫不言很随意地说：“不用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方未辞当然知道方未辞不是孩子，论起岁数，几百个方未辞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但天钩太“纯良”了，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却有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他好欺负？”巫不言不知道想到什么，低低的笑出了身，脑袋歪靠在车窗上，眉眼舒展开，笑得很开怀。

“……”方未辞总觉得巫不言笑得很诡异，而且他觉得这不是错觉。

但他不想去深究。

方未辞买衣服十分地粗暴简单，带着巫不言去常去的柜台转一圈，让他试了一下尺寸，就让人把新款全部送到他家去，这样就算买完了。

“方未辞，我渴了！”

方未辞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渴了，你单纯只是看见奶茶走不动道了。”

“真是聪明呢！”巫不言笑眯眯地说，“给你一个答对的奖励，特许给你一个去为我买奶茶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