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新鲜湿润,篱笆上的蔷薇淌着清新露珠,跃入眼帘的万物仿佛一夜苏醒。
草坪上洋气的木质狗屋前围着两个愁眉不展的护工。
“这狗几天不肯吃东西,从昨天趴到现在更是一动不动,见人靠近就龇牙,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给主人家说声”
“咱们被请来看护狗,要是知道咱俩被条狗给唬住了,不得笑掉人大牙。”
“可拖着也不好办哪”
两人正愁着,忽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男人踏着晨曦薄雾而来,高大峻冷,身上浅系休闲装恰到好处柔和了他眉间的锐利。
可一和他打照面,两位护工还是被那无所遁形的的气场震住。
“时先生,你来了,我们正打算找你呐。”
“怎么了。”
时清焰嗓音冷淡,狗屋里的大狗忽地竖起耳朵,转着脑袋望来,暗黑色的眼瞳亮进光芒。
护工把狗的情况陈述一遍,惭愧说“狗大概饿了两天,之前也吃的很少,我们实在没办法。”
时清焰摆手,没责怪他们,让人先走了。
他握着牵引绳单膝蹲下,一人一狗大眼对小眼。狗狗眼珠湿漉漉,看到他,委屈“嗷呜”一声,脑袋凑上来顶他的手掌,求抚摸。
时清焰往前推了推宠物盆,大掌轻揉狗脑袋,“吃吧。吃完带你跑跑步。”
前几天忙,倒是忘了家里还有个跟他同病相怜的大狗。
烈焰护主意识强,通人性,性子傲又依恋姜映,这半月来蔫答答,葬礼那天还哭了,甚至闹起绝食,除了他谁也不认。
这是她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怎么也该亲自照顾好。
烈焰食欲不兴,吃了会就移开脑袋。
时清焰在项圈上扣上牵引绳,拍拍它脑袋,狗子总算从蜗居两天的屋子踏步出来。
这是只雄性德牧,强壮威猛,雄姿勃勃,背线平滑有力,毛发浓密锃亮,远远望去威风凛凛。
那时姜映吵着说美国不安全,一个人太孤单,想养只厉害的大狗,就把他手上养到半岁的德牧骗了过去。德牧精力旺盛,不溜就爱拆家,她隔三差五就要抱怨自从养了条狗,每周都
得跑个马拉松,让她把狗还回来,又娇气地说不肯。
小女孩子家家,喜欢什么德牧。
想到往事,时清焰唇边勾起半抹弧,浅浅的。
很快又被无尽荒凉寂寥淹没。
时清焰带着狗在河畔跑了半小时,严特助和萧秘书秘书在客厅等了有一会儿,见他回来,身后还跟了只神气的大黑背。
严特助搓搓手,特想上去撸一把,“老板,这就是那只烈焰”
“嗯。”
时清焰弯腰,去解牵引绳。
烈焰蹲在大门口,尾巴甩来甩去,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牵引绳一拿开,后腿站直,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上前给这俩陌生人一人一口。
还别说,这狗高马大的还挺唬人,严特助被盯得发毛,撸狗的想法消失的一干二净,生怕狗子丧失理智扑过来。
时清焰要上楼冲澡,严特助跟上去给他报道些公司事项,然后被关在了卧室门外。
十分钟后,严特助还特敬业地蹲守着。
时清焰系着领带出来,扫来一眼,他立马开口继续汇报,末了问“上午在颂娱有个会,有个s级剧本需要你过下目,听说二少对这项目很有兴趣。”
有兴趣。
不就是这货想当男一号,看他能不能大发慈悲做下投资方。
时清焰嗤一声,接过项目文件。
三人一行坐进车,宾利从单行道慢慢汇入主干道。
这时,一辆红色跑车蓦地从另一侧冲出来,如幽灵般,险险擦着宾利车头飞驰而过。
草你二大爷
一句脏话咔在喉咙,严特助心惊肉跳,本就龟速行驶的宾利很不美好地来了个急刹。
后座砰一声。
不幸碰到脑袋的时清焰幽幽抬头,双目燃火。
严特助浑身僵硬,舌头打结,赶紧甩锅,“老板,我这就把前头跑车车主抓来,让她给你磕头”
时清焰呵呵。
“开车这事以后交给司机。”
不爽嫌弃十级u。
严特助“”
冤枉
冤枉啊
老司机业务被质疑,严特助犹如蒙了奇耻大辱,愤然记下前头跑车尾号。
小样,要让老子碰上,老子刮花你车
然后。
严特助就在自家公司地下停车场“偶遇”了该车。
烈焰红的兰博超跑嚣张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