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面有股让人兴奋的味道,是血吗?还很新鲜!”
他目光死死的锁定在徐来的声音,未开口,但是那声音却再度响起: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能听见,那么你能看见吗?”
奸笑声从冯登的身体里面冒出来,声音渐渐占据了整个审讯室。
每个人身上都有恐惧,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再试图克服这些恐惧。
徐来注视着眼前那个仿佛已经断定气势已经压过自己一头的冯登以及他身后正逐渐浓郁,并且显现出来的黑影。
屋内没有光,但黑影却渐渐清晰起来。
仿佛是从冯登身体里面钻出来,正试图脱离他的肉体,降临这个世上。
“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惯犯数次犯案,官府不会再轻饶他了。”
“我也是时候该寻一个新的肉身了,我看你就很不错”
“哟!心跳加速了?更恐惧了吗?放心我下手很快,无痛的那种”
黑影带着他绝对的自信朝着徐来的方向扑了过来。
咫尺之隔的距离,本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但世事变化无常
这四个字即便是放在不同次元的两个生灵身上也是存在的。
“呲啦”一声。
像是烧红的铁板上突然泼上了一盆冷水。
滋滋滋的声音极其的清脆。
徐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那个有问题的墨水盒。
里面的墨水所剩无多。
原本已经扑到空中的黑影被黑墨水泼了之后,瞬间僵住,重重摔到了桌子上。
像是出了问题的显示屏一般。
那黑影不断闪烁着,一会儿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猥琐男形象,一会儿是一个通体黑色的影子以高频率转换着。
痛苦随着墨水渗透到了他的身体当中,使得他再没有反抗的能力。
徐来起身,那乱跳的心跳声还在加速,他的身体还在紧张
他缓缓低下头,在靠近黑影耳朵的位置停下,轻声的告诉他:
“我能听见也能看见!”
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
“心跳得快,并不代表我在怕你毕竟肉体不会随时都听从灵魂的命令。”
他继续观察着黑影痛苦不堪的样子,只见黑影试图钻回到了冯登的身体当中,却不知为何,被冯登身上沾惹的墨汁给阻挡,一旦触碰,又是一阵刺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墨汁!嗯”
徐来又补了一句:“应该还加了一些公鸡血,你懂得,那东西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杂碎的!”
“另外”
徐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起了身,将两人之间的桌子推到了门边,将审讯室的门从里给堵上。
然后走到椅子旁边,将椅子搬起:
“你难道只嗅到屋子里有鲜血的味道,就没注意到老子坐的这把椅子是桃木做的吗?”
话音刚落,椅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碎成了几半,徐来抽起一根顺手的,朝着半截身子从冯登肉体里探出来的黑影一步步逼近过去:
“本王生平所恨,排在第一的是卖国叛主,排在第二的便是你这种猥亵幼童,欺辱妇孺的败类”
撸起袖子,口中言道:
“遇到我、该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