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吃饭,怎么了阮岚?大惊小怪的,有人打电话怎么不接?”
见阮岚一脸的惊愕僵滞,离得近的同事好奇的探头来看她的手机。
“没,没什么!我去接电话!”阮岚下意识将手机背到身后,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抿唇站在走廊里,阮岚深深呼吸了一下,颤着手接通了萧睿的电话:“喂,萧、总裁,您找我有事?”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萧睿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却有一股微妙的张力。
阮岚莫名红了耳廓,她踟蹰着回答:“公司同事都在,我萧先生,您有什么话不妨就这样跟我说吧?”
萧睿很明显的停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带上一丝莫名的情绪:“我让人去接你。”
“萧,萧先生?”阮岚有些诧异的喊出声,电话那端却已经被挂掉了,阮岚呼吸一滞,心中莫名开始慌了起来。
萧睿的语气里带着上位者一贯的强势,他定是会说到做到的,可是若是她被总裁的人亲自带去总裁办公室,那她有嘴也说不清跟这位新官上任的总裁是什么关系了!
阮岚抓着手机回到办公室,随手捡了份文件在手里后就快步跑到电梯处,甫一到达便看到总裁专用的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士,看到阮岚时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一脸的笑意。
“阮岚小姐,先生请您上去。”
阮岚抿了抿唇,回眸看了一眼周围,垂下头踏进了电梯。
“劳烦了。”
从电梯出来,几步就到达了萧睿的办公室,萧睿的办公室采光很好,只用黑白两色,简洁又有设计感,旁边摆着几盆绿植,显得十分生机勃勃。
萧睿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百叶窗开了一半,灿烂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整个人沉静而内敛,见到阮岚,他口中的话不停,只随手给她指了指旁边的简约风的沙发。
阮岚在原地停了停,最终还是走过去坐下,抬眼看向萧睿,却正正对上他看来的视线。
那双眸浩如烟海深邃而迷人,阮岚心头一跳,红着脸垂下了头。
“考虑得怎么样?”萧睿的声音陡然在面前响起,阮岚瞪圆了眼睛抬头,却见他已经挂了电话,站到了她的面前。
阮岚的脸越发如烧,她轻咬下唇,声音微小:“萧先生,我,我还是觉得有些仓促。”
她这样其实已经算是拒绝了,然而萧睿却勾了勾唇角,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漠然:“阮小姐是还想谈一场身心俱疲的恋爱吗?”
他的话听来冷血,却一阵见血的刺中了阮岚的心,是啊,她上一段恋情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力,却在谈婚论嫁之时因对方的劈腿惨淡收场,试问以后,她还能如此全心投入的去谈下一段感情吗?
“可这并不代表我要出卖自己的婚姻,萧先生。”阮岚咬了咬牙,抬眼看向萧睿,眼底竟微微有了泪光。
她被劈腿是事实,被别人知道也无所谓,只是被人如此直白的点出,她的心还是会疼。
萧睿看着她闪着晶莹泪水的眼睛,眸光闪了闪,手指不动声色的攥紧,声音也莫名的紧绷起来:“出卖?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需要已婚的身份,而阮小姐,你不会再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阮岚悄然咬住了下唇,神色游移不定,然而腹中却传来一声异响,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萧睿一滞,原本被冷意缠绕的眸子转瞬带上一丝柔意,他恍若未闻的垂眸看向阮岚,声音仍是冷静自持的:“阮小姐不必急着回答我,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不知阮小姐愿不愿意陪我去吃一次午饭?”
他在替她解围?阮岚的心悄然一动,正要说话,却见对方抬手将袖扣扣紧,看来的目光意味深长:“一顿午饭的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我相信阮小姐的答案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吗?”
他这人,怎么连强势都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阮岚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随着他去了专属电梯,所幸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办公大楼并没有多少人,他们一路坐电梯去了地库,刚到车边,萧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显眉头一皱,脚步随即顿了顿,抬手将一串车钥匙递到她手里,边将手机放在耳边边嘱咐她,还顺势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随即大步走远。
“我接个电话,先去车里等我。”
他的举动太过自然亲昵,阮岚还未反应过来,手中已经被塞了一串丁零当啷的钥匙,她有些怔愣,总觉得他的碰触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像是轮回了上千年的游魂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这个想法一冒出,阮岚就忍不住笑弯了唇角,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么酸的偶像剧台词的?
她笑着摇头,垂眸去看那辆银白色的车子,正准备解锁,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带着讥嘲的刻薄女声。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阮岚吗?”
阮岚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她转过身,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冷意看向来人。
周婉婉,一个惯会做戏,以抢别人的男朋友为乐的女人。
“好巧,阮岚你也在这上班?”周婉婉勾着唇角阴阳怪气地说,斜睨了一眼阮岚,略微带着些嘲讽。
“你看这下雨天,有人能坐车,有人可就不一样,只能去挤公交。”
周婉婉笑得意味深长,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甜腻腻地说:
“哈尼,你什么时候到,人家都等着着急了,好饿了呢!对了,你猜我在地库遇见谁了?哎呀!就是阮岚呀!”
她说着掉着眼梢看着阮岚素净的脸,眼中闪过一记妒色,“她看起来似乎状态不太好的样子,黑眼圈好重啊!”
作为曾经前男友的现女友,周婉婉向来的一惯作风就是专挑别人的痛点下手。
“阮岚,你还没有结婚吧,一转眼,都快三十了,听姐一句劝,别挑挑捡捡了。”周婉婉挂断了电话,故作亲昵的拉着阮岚的手,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有一个朋友,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日化公司的经理,刚刚寡居,跟你很般配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