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医院!”阮岚被他沉默不说话的态度气的没了耐心,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或许是她不小心牵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薛城终于抬头看了阮岚一眼,当他看清女孩子的长相时,顿时就愣住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阮岚看,脸颊慢慢浮现起了两片绯红。
阮岚其实从小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也就大学后才慢慢收敛自己的脾气。
他没注意薛城的变化,又使劲拉了一把男孩,这次竟然拉动了,薛城非常听话的跟她一起去了医院。
薛城的家人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自己儿子满身是伤的样子都惊呆了。
他们常年忙于生意,几乎很少回家,只是给了他生活费,让他自己买饭吃,平时打电话,薛城也是对于这些事一个字没提。
“是你救了我儿子对吧,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是个好孩子,这些钱你拿着,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薛城的父母都衣着靓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出手也是非常阔绰,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阮岚面前,厚厚的一沓,阮岚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
“不用了,阿姨,这是我自愿的,我得回家了,叔叔阿姨再见。”阮岚摇摇头,没有接那些钱,跟他们道了别就扭头跑出了医院。
薛城的父母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遭遇,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带着薛城和验伤证明跑到学校,要求学校对于那些伤害他儿子的学生进行处分,还去报了案,或许是他们跟句子里的人有点关系,那些混混和小青年们很快就被抓了起来,并且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和惩罚。
这件事平息过后,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薛城的父母不是省油的灯,不敢再轻易欺负他了。
说阮岚圣母心也好,救助弱小也罢,后来她就跟薛城慢慢走得很近,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
薛城明明比阮岚还要大了两岁,却柔弱的跟个女孩子似的,总是眨巴着那双无害无辜的眼睛看着她,阮岚都有种自己跟他性别调换的错觉。
薛城后来高考完,阮岚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尝试过打薛城家里的座机,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渐渐她也就放弃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薛城竟然回国了,两人时隔多年,还能这么巧合的再次相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阮岚脑海里闪过过去的那些片段,不禁笑了出声:“不过话说回来,你小时候还真是胆小,还得我去保护你,我小时候简直也太彪悍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那不是我。”
薛城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眉眼都是弯弯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会成长和改变,我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不再是那个软弱的男孩儿了。”
“不过你彪悍的样子依然很好看,这些年过去了,你好像没怎么变化,虽然还有点不确定,但我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就立刻认出了你,你比以前更加漂亮有女人味了。”
阮岚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蹙了下眉,转移开话题:“你这些年在a国过得怎么样?怎么回国了?a国不好吗?”
薛城听到她的提问,转头看向阮岚,看着女人那张俏丽精致的小脸,心里闪过一阵悸动,如果他说,他是因为她才回国的,应该会吓到她吧。
“我在a国挺好的,主修的律师专业,去年研究生毕业后,在a国实习了一年,我刚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下次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薛城的表情淡淡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稳重和坚毅。
“好。”阮岚笑着应了一声,或许是心理作用,听完薛城讲完他的情况,她现在再去看他,觉得他特别的像一个律师,特别有范儿。
晚上的海风多少还是有些微凉,阮岚搓了搓胳膊,感觉有点冷。
薛城看到阮岚的动作,立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阮岚的身上:“冷吗?要不我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阮岚看了一眼肩上披着的外套,点了点头:“走吧。”
刚回到车上,阮岚就把薛城的外套脱了下来还给了他:“你还是穿上吧,车里不冷。”
薛城看着她手里的外套,愣了一秒,然后接过了外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到了小区楼下,阮岚刚准备下车,薛城叫住了她:“小岚,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没事常联系。”
“嗯,好,你不说我都忘了。”阮岚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脸上挂着笑,跟他互换了手机号码。
“嗯,我上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阮岚下了车,跟薛城摆了摆手道别,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
薛城点了点头,拉上了车窗,车子扬长而去。
或许是因为跟失联多年的朋友重新取得了联系,阮岚的心情十分不错,不时的哼着歌上了楼。
刚打开门,王子就扑到了阮岚的怀里,“汪汪”叫着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
“汪汪汪!”王子摇着尾巴,一直往阮岚的身上蹿,差点把阮岚给扑倒。
“好啦,王子,安静点,你是不是饿了,妈妈去给你拿好吃的哦。”阮岚揉了揉王子的脸,笑着安慰了它一句。
随手把包放到了一旁的玄关上,去拿王子的狗粮和零食。
萧睿听到楼下的动静,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似乎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乌黑的短发还在向下滴着水,一张刀削的俊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阮岚蹲在地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喂王子吃东西,不时的摸摸它的毛发,一脸宠爱的看着它,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跟身型庞大的王子一比,可爱的就像个小孩子一般。
萧睿迈着长腿,不紧不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直到站在阮岚的背后,她都没有察觉,依然沉浸在跟王子的互动中。
“回来了?”萧睿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长身颀立的站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