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秀的队伍短暂分别后,稻实的一行人在准备室休整了片刻,听了国友教练最后的动员,然后便进入球场开始热身。
让刚刚和鸣学长一起走到牛棚的地方,就听到自己的旁边的观众席传来了熟悉的呼喊。
“让这里这里”
让和鸣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转过头便看见荣纯和青道的捕手御幸就在离他们不远的观众席,荣纯扒在铁网上对着让兴奋地挥手,御幸则是坐在座位上,在鸣看过去的时候才举起了手有些不情愿地挥了几下。
“哥哥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比赛了”
“你们今天不也有比赛吗”
“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然后就过来看你比赛了”
荣纯说的有些轻描淡写,实际上让也是明白,虽说今天稻实的比赛是最后一场,青道比完再赶过来观赛不是不可能,但看见哥哥就站在那里,让的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得产生了一股暖流。
“嘁,不要被他骗了,让,他们肯定是来打探情报的”
鸣学长适时的插话令荣纯的表情一僵,让也有些尴尬得挠了挠头。
鸣学长也真是的,这样的话就算是实话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嘛。
让在心中暗暗抱怨一句,如果是荣纯一个人过来的话,他肯定会相信哥哥是专程赶过来给自己加油的,但加上一个御幸一也,事情就绝对不会那么单纯,而且按照哥哥的脑回路,肯定没有考虑过比赛完后抓紧时间来看自己比赛这样的事情。
并不是让对于荣纯没有信心,而是他明白,当荣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比赛上的时候,很难再分出一部分心思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去计算两个学校比赛的时间差对于荣纯来说太过麻烦了。
让心中的小吐槽荣纯自然是不会知道,其实这次倒是让错算了荣纯,因为前几天和仓持学长打闹的时候把手机弄坏了,虽然拜托了克里斯前辈帮自己拿出去修,但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拿到手。
所以荣纯也就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来打听让的事情,上一场比赛让生病没有上场的消息被前去观战的人带了回来,虽然说大家都说让的病看上去并不严重,但身为哥哥的荣纯还是十分担心。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关注稻实的下一场比赛,耗费了无数脑细胞才发现了自己可以在青道的比赛结束后飞速赶过去观赛,而在得知了荣纯的打算后,御幸才为这个观赛附加了查探敌情的意义。
不过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误会,来自荣纯的那份支持让确实是收到了。
在和荣纯短暂交流了两句后,让就回到了原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鸣学长身上。
“抱歉,让你久等了。”
“确实是久等了”
“呃那我们继续”
鸣没有说话,却是直接做出了准备动作,看见鸣学长的动作,让也收束了心神,摆好姿势,稳稳接下了鸣学长的投球。
热身结束后,在裁判的示意下,双方便迅速就位。
今天的比赛稻实先守,明秀先攻,让和鸣就位后,就看见明秀的一棒田中豪向着打席走来。
开赛前的宣战已经说出口了,逐渐走向打席的田中豪心中除了那份豪迈外,要说不紧张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于明秀这所学校来说,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全员的短跑实力都很强,在面对棒球实力超过自己的强队时,也可以通过出其不意的短打上垒增加得分率。
但这个优势在面对稻实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鸡肋,上一次的比赛已经是最好的印证,无论他们的棒球策略对于其他学校多么有效,如果没有办法突破这一关,就绝对无法获得继续往下走的资格。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来为大家开拓出继续前进的道路吧
身为队长的田中如此想到。
让的余光扫过这个已经有过交手经验的对手,与上次相比,对方的腿部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在微微下蹲的姿势时也显得更有爆发力,想必奔跑的时候也会更加快速吧
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是没有办法让我们拿出全部实力的
让如此想到,然后他便看向了鸣学长的方向给出了直球的暗示。
鸣点了点头,在赛程上,稻实这里并没有特别需要在意的对手,所以按照教练的要求,他们是准备在决赛之前都依靠直球取胜。
鸣的高速直球虽然说比不上青道那个新晋的一年级投手,但实际上也相差的并不远,而且在控球上,鸣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哪怕是直球,对于普通的打者来说也是绝对的考验。
在两人达成默契后,鸣便做出了准备的动作,然后对着让手套的方向投出了这一球。
“好球”
球进入手套的声音十分悦耳,让稳稳夹住了这一球,然后看向了旁边的打者。
是在观察,还是因为球速太快而没有挥棒呢
果然是因为无法挥棒吧让看着对方还没有动作就已经开始流汗的体征如此想到。
既然无法挥棒,那就干脆不要挥棒了。
让的想法似乎已经传达给了鸣,鸣的嘴角也勾勒出了笑容,然后迅速投出了第二球。
“好球”
感受着高速球从自己身体边上经过而留下的风压,田中的身上已经开始出汗,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这场比赛对方的投手不再是春季大会时的那个候补,而是对方真正的王牌,这一点在比赛前他们就已经有所觉悟。
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真正站在打席上面对这个隐隐被称作是“关东最强投手”的成宫鸣时,才能完全感受到那份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