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把气势一直保持下去
看着走下打席的神谷卡尔罗斯俊树,丹波光一郎的心中发出了如此的呐喊。
“稻城实业高中第二棒,捕手泽村让。”
在广播播出选手信息的下一刻,观众席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球场的暴君快点再快点用你手中的球棒带给敌人绝望吧”
如果说在上场前让的心中还充满着严肃与慎重的话,当他踏出了第一步,紧跟着便听见这传遍全场的歌声时,心中所剩下的,就只有“羞愧”这两个字了。
更加致命的是,他此时的位置距离稻实的选手席不过一步之隔,在选手席的其他人听到这歌声的反应如实传入了他的耳中,鸣学长抱着肚子大笑的动静实在是太过巨大,如果不是考虑到一定要上场,他此时更想做的就是拿个毯子把自己的头蒙起来,掩耳盗铃装作自己不存在。
冷静点,让,冷静点
不过就是唱歌而已,当作不存在就行,不要去听,排除一切干扰,你的眼前只有敌人
自我催眠了一番后,让总算是再次抬步向着打席走去。
只要有这么做的意图,让的注意力就能集中到令人羡慕的程度,这一点在队内一直是令其他人羡慕但却很难学习到的地方。不过大约是因为这个场面太过羞耻,让在心中下意识就拒绝去看,所以才会将一切的症结归咎于那几位曾经的对手,故而他的观察力在这一刻出现了偏差,没有发现被他归咎的那些人此时不过是挥舞旗帜而已,真正在唱着“战歌”的人分明是稻实的学生。
如果注意到这点的话,就算是让也不能这么轻松排除干扰,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在校内也会流传着这个称号,这样地狱般羞耻的局面就会直接将让击溃。
“球场上的暴君,很不错的称号嘛。”
观众席的动静自然不可避免传入了御幸的耳中,此时的他虽然看上去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中却已经是紧绷了起来,紧张之下下意识就打了声招呼想要缓解下一下紧张的心情,结果话音刚落,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似乎崩坏掉的眼睛。
“你说出来了呢说出来了呢”
从让的口中传来的喃喃自语如同地狱的呢喃一般充满了魔性,虽然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但看到让的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此时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御幸本能的回过头,不再看向让的方向,心里也在暗暗叫苦,这下子感觉自己更加紧张了。
另一边,在投手丘的丹波此刻正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眼前的打者身上。
泽村让,稻城实业的一年级天才捕手,同时也是泽村荣纯的弟弟。
今天并非是丹波第一次与让对决,在夏季大会开赛前的最后一次练习赛上,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对方高超的打击技术。
说实话,就算是已经积蓄了一整局的气势,身体的状态也与那场练习赛时有了天差地别,心中也在不断给自己打气,但只有真正站在这个打者对面,那种投手的危机感被完全刺激到的感觉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明明是一年级,却有着能够和结城队长媲美的强大压迫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丹波拉低了一下帽檐,从帽子阴影下再次露出双眸时,其中已经蓄满了斗志。
降谷已经用他的投球证明了这个打者也并非万能的,那么我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你淘汰
“啊啊啊啊啊”
丹波光一郎大吼着,以无与伦比的气势投出了象征决心的一球,棒球在空中划过了完美的弧度,如同咆哮的雄狮一般向着手套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这一刻,已经完全进入比赛状态的让也抬起了头,他的双眼中没有那种热血沸腾的斗志,看似平静,其下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直视着向自己方向咆哮而来的投球,如果丹波能够看见让眼中的景色,便不会为接下来让的打击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球的旋转方式确认,球的行进轨迹确认,最后,球的落点确认。
在脑海中以超越球飞行的速度进行运算后,下一刻,让毫不犹豫,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双手之中,紧握着球棒,向前一挥。
“飞出去了”
“第六局下半,在一人出局之后,稻实的第二棒捕手泽村在面对气势全开的青道王牌时,以毫不留情的姿态击出了全垒打,为稻实拿到了本场比赛的第二分,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
无论外界的喧嚣、欢呼有多么巨大,此时正慢悠悠在垒上跑过的让的耳中就只能听见那恼人的歌声,所剩下的也就只有一种感情。
太羞耻了,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今日份的更新奉上
例行给丹波学长点个蜡
以及,给让也稍稍点个蜡一想到在学校内,在班级上和同学们见面,他们张口就是“啊,是那个球场上的暴君”的毫无恶意的开场,让的高中三年就似乎黯淡了许多
所谓羞耻,第一次会感到羞耻,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后,这种感情就会变成麻木让,加油捂着肚子打滚偷笑的鸣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