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比赛和第三轮的比赛因为只隔了一天,被安排在二十号星期一的午后,所以第二天的早上,棒球队队员的普通课程全部暂停,在做完基本训练后,教练就集合选手开了一场简短的赛前会议。
毕竟对手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学校,比起德圣这种好歹能叫的出名字的学校来说,今天的对手西山高就真的是完全没有存在感的那种了。
在会议结束后,大家就登上了大巴去往比赛场地,车上的气氛也很轻松,对于众人而言就像是去打一场练习赛一般。等到了场地后,西山的教练也表现的很主动,言辞中也是把这场比赛当作是向高手请教,希望稻实的选手们能够全力以赴,让他们明白自己与稻实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好让他们往后的训练有明确的方向。
这样的话自然有一定的客气成分在内,国友教练虽然没有放水的想法,但在比赛的安排上也确实做了调整,首发的鸣和让在前三局拿下了七分优势的情况下,于第四局换上了替补的多田野和平野,鸣直接下了赛场,让则是和多田野换了位置,作为队长依然在场上呆着。
接替了重要位置的两人,早就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手脚,完全没有给西山高得分的机会,加上依然担任着第四棒的让,秋季大会第三轮的比赛,稻实在第五局以十二比零拿下了胜利。
相较于稻实这里轻松的胜利气氛,同为东京豪门的青道此时就显得沉重得多。
第三轮的比赛青道的对手是成翔高,差不多是与稻实本轮的对手西山相同档位的学校,地点在青道本校,主场作战的加持下,青道的首发依然是在前两为活跃的降谷。
考虑到两队的差距,无论是在哪一方看来都应该是一边倒的比赛,却打出了僵持的感觉,首发降谷连续自爆不得不被换下投手丘,第二投手的泽村因为yis无法登台,最后负责救场的,是队伍中最后一位投手川上。
整场比赛最终以六比四的比分结束,青道在第一局丢掉的四分,一直到第七局才追平至反超,虽然最后赢得了比赛,但在赛后,听着成翔的教练说着安慰队员的诸如“虽然输掉了比赛,但我们收获很大”、“强队也不是坚不可摧”之类的话语,无论是片冈教练还是选手,甚至是在外面观战的三年级,此时都显得有些难堪。
等到送走了成翔的校队,片冈教练对着所有人大发雷霆,取消了接下来的训练,所有人都被他勒令不许碰球,只能进行跑步训练,一直到他认为可以碰球为止。
看着在赛场上边喊口号边奔跑的选手,副教练落合眯着眼睛,对于片冈教练的做法并不是很赞同,他一直都认为片冈教练这样由选手转行做的教练在许多事情上的做法太天真了,而今天的比赛又再一次验证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他来指导今天的比赛,他一定不会把降谷换下来,牺牲一个秋季赛去培养有天赋的王牌,甚至是明年的比赛也可以放弃,一来这是打入甲子园的最佳捷径,二来也可以避免与那个稻实的王牌正面冲突,虽然降谷很有天赋不假,但比起近乎全能的那个成宫,降谷的完成度还差的很远。
所以在落合的计算中,青道想要打入甲子园,最关键的时机就在这批一年级进入三年级的那一年中,到时候王牌完全成熟,其他队员也习惯了以王牌降谷为核心进行比赛,整支队伍无论是凝聚力还是破坏力都会上一个档次,只要再有一些小小的运气,打入甲子园绝对不困难。
只不过这些想法他已经对片冈教练说过,而片冈教练不赞成罢了。作为一名深谙处事之道的教练,落合并不打算为此与片冈教练起正面冲突,反正等到这个秋天结束后,这个队伍的教练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个队伍的未来也将打上他的烙印。
所以不急一时,不急一时。
想到此,落合捋了一下自己精心修剪的小胡子,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了起来。
第三轮的比赛结束后,进入决赛圈的队伍就正式确定了下来,决赛抽签的日子被安排在第三轮比赛结束的一周后,也就是九月二十七号,这之前便是留给每个学校最后调整的时间。
期间让依然保持着和哥哥的联系,虽然不一定每天都会电话联络,但短信的问候却没有断过,对于青道的状况他也从各种渠道听说了一些,只是哥哥不提,他也当作不知道。
除此之外的时间,让就在普通的高校学习以及棒球队的训练之间反复穿梭,加上还要备战去美国的比赛,整个人忙的就像是个陀螺,就连鸣最后都有点看不下去问了他一句,“你难道不用休息吗”
对此,让的回答完全是鸣所不能触及的领域。
“对我来说,其实学习就是休息的一种方式。”
“你开心就好。”
鸣抽搐着嘴角最后只能无奈继续看着让忙来忙去,然后时间就在以这样的方式飞逝,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抽签的日子。
作为代表稻实去参加抽签的队长,让这个上午随队参加了晨练后,便独自一人乘着地铁去了抽签现场,与预选赛时候的抽签流程不同,决赛圈的抽签所有的队伍代表都会到场,然后代表们现场抽签,由主持人当场报号。
正式性超越了预赛一大筹,紧迫感自然也是如此。
刚刚到了现场,让就立刻吸引了一大波的注意,预赛连续两场比赛都是提前领先十分结束比赛,稻实这个夏甲冠军在夏甲结束后,似乎完全没有被夏甲带来的疲劳感拖累,新的队伍刚刚起步就已经散发出了迫人的气势。
对于这些包含着敬畏、忌惮的目光,让完全没有介意,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作为焦点存在,而到了现场后,让的目光在已经在座的人群里逡巡了一下,一下子就看到了低着头的御幸。
不用多说,御幸低头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实在是有些怕了让再来找他,不过让的眼神很尖,完全不会被低头这样简单的动作迷惑,见到御幸后直接就走了过去。
虽然预赛的几场青道打的都不是很好,但作为东京老牌的豪门,依然会被众多学校忌惮,所以御幸左右的位置上并没有人,这也就给了让可趁之机,他很有礼貌说着“让一让”,然后就挤到了御幸的身边坐下,笑着喊了一声“御幸学长,又见面了”,并成功收获了一枚御幸学长努力挤出来的笑容。
“虽然感觉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不过还是恭喜青道打入决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