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贼撤兵后,本镇遂即回师新郑,恰好遇见刘泽涵欺凌百姓激起民变,败坏汪督宪名声。汪督宪救我,本镇无以为报,只能替汪督宪,拿下刘泽涵,替督宪教训他们!”
汪乔年看着高欢的书信,忽然咳嗽一声,顿觉喉咙一甜,咳出一滩血来。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喧哗。
刚撤回开封的刘良佐,急匆匆的闯进总督府邸。
“刘总兵!督宪正忙于公务,还请刘总兵稍后!”
“给老子让开!”刘良佐一把推开小吏,“本帅找督宪有要事商议!”
汪乔年听见声音,急忙拿起手帕擦去嘴角鲜血,又将沾满鲜血的书信,收了起来。
汪乔年刚收拾好,便见刘良佐推门进来。
“刘总兵!你不是驻守郑州么?怎么擅自返回开封?”汪乔年阴沉着脸。
高欢的书信,让汪乔年内心羞愤无比,同时也十分惊慌。
本来他想看着高欢和李自成来个两败俱伤,趁机控制高欢,来个渔翁得利,可现在李自成却自襄城撤兵,将率兵来攻打自己,而高欢肯定会作壁上观,甚至落井下石,让汪乔年慌成狗。
汪乔年知道自己将陷入危机,不过好在他手上有三镇精兵,只要他们听命,到也不是没有机会扛过去。
现在刘良佐不打声招呼,便回到开封,还直接闯进他的书房,便说明他心里想要依靠,并且视为自己人的刘良佐,并不那么听命。
如果三镇不听命,那么他的下场,恐怕会如同傅宗龙一般。
这让汪乔年内心一阵惶恐,如坠深渊。
刘良佐却没注意汪乔年的神情,“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或许就回不来了。”
说着,他注视汪乔年,正色道:“汪督宪,当初是你,让我趁着高欢与闯贼交战,发兵占据新郑。现在高欢杀回新郑,扣押了我儿,还有一万弟兄,向我索要六千套铠甲六千杆鸟铳。这批军资,我可要记在督宪帐上,找督宪要了!”
“噗!”汪乔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接气昏,倒在书桌上。
刘良佐见此脸色一变,连忙边推边急道:“汪督宪,督宪,你别装,别唬我,别想赖账啊!”
跟进来的小吏,连忙拉开刘良佐,骇得急忙叫人去找郎中。
刘良佐见汪乔年突然吐血晕厥,只能暂时离开,等刘良佐一走,汪乔年便咳嗽着醒来。
他忙一边咳嗽,一边提笔写道:“臣自奉圣命督师河南,不敢丝毫懈怠,每日四更睡鸡鸣起,终于劳累成疾。今日臣办理公务,忽然吐血晕厥,臣心甚忧,臣身死是小,不能完成陛下嘱托,影响剿寇事大。为剿寇大计,还请陛下允许臣回乡休养,令派一员大臣,总督豫陕……”
汪乔年匆匆写完奏疏,又在上面擦了几滴血,便叫来属下,“快马送去北京!”
北京城,户部衙门,尚书公房内。
侯恂拿着侯方域的亲笔信,勃然大怒,“三十万两?高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绑架我儿,敲诈朝廷部堂!立刻给本堂传信汪乔年,让他敦促高欢,释放我儿,严惩此贼!”
“部堂,卑职收到消息,汪总督上书陛下,请辞的折子刚送到内阁!”户科给事中道。
侯恂满脸震惊,遂即又大勃然大怒,“好个汪乔年,关键时刻靠不住,不过这总督岂是说不当,就不当的!”
侯恂万分恼怒,汪乔年这是临阵脱逃,辜负组织信任。
汪乔年是侯恂推荐,侯恂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脱身,于是急忙拿起官帽,匆匆入宫面圣。
……
(成年人稍微松懈一下,倒霉的事情,就会找上门来。目前还在长沙,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完,花钱如流水,回去了多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