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高有才,却脸色潮红,忽然喷出一口老血,趴在桌上,脸砸进鱼汤里,不省人事。
“高大人!”
“父亲!”
两人不禁惊呼,急忙将高有才扶起,猛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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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联军大营。
四镇将士刚在黄河一线,同清军大战一场,击退了清军向南进犯,准备拥着新帝进入南京,接受朝廷的封赏,不想却被对面污蔑,挡在了长江北岸。
这让四镇将士,特别是忠武军将士,与高欢同仇敌忾,可是苦于水军实力不够,难以渡江收拾那帮造谣的奸党,令将士们心中都憋了口恶气。
大帐内,高欢同样也十分上火,嘴上都起了火泡。
“郑鸿逵怎么回复?”高欢站在地图前,沉声问道。
刚从对岸回来的丁启睿道:“郑鸿逵话没说太死,让国公自证清白,否则郑家水师不会让大军过江!”
高欢黑着脸,“那就是不同意让开水道了。”
长江之所以称为天堑,就是因为难以跨越,现在郑家水师不愿意让开水道,二十万联军还真无法过江。
“哼!郑家!”高欢咬牙切齿,这个梁子算结下了。
丁启睿道:“国公,现在只能等周阁老,看他能否说服郑芝龙了!”
高欢却摇摇头,“郑芝龙海盗商人出身,重利短视,他极有可能两面要价,以图利益最大化,不会轻易让开水道。我们还是需要自己想办法!”
丁启睿听高欢这么说,他一时间也没法子了。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帐帘忽然被挑起,杨彦欣喜的跑进来,“督军,老爷和二少爷回来了!”
“什么?”高欢闻语,眉头一挑,心里不禁一阵欢喜。
高欢是真高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高有才被清军抓住,投降清军,或者东林的谣言是真的,真是高有才开城,放清军入城。
现在听说高有才和高镰回来,高欢前所未有的欣喜,“人呢?”
“刚刚入营!”杨彦急声道。
“快带进来!”高欢喜道,不过随即却一边改口,一边往帐外走,“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高欢刚走出帐篷,便听见营门处,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
联军士卒听见南面造谣,说高老爷投了满清,心中虽然气愤,但同高欢一样心里没底。
这两三个月过去,高老爷没丁点消息,另众人心里都有些担心,反驳起来也没底气。
现在高有才和高镰来到军中,谣言不攻自破,将士们围上来不禁发出阵阵欢呼,宣泄着压抑的情绪。
这时,高欢走过来,远远看见高有才高镰,身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不禁疾步上前。
他走到近前,又停下脚步,挤出眼泪,然后才痛声上前拉住高有才的手,“爹,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儿子了!”
高有才也是泪流满面,“欢儿,为父也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两人相拥而泣,看得周围的将士们,都流下了欣慰而感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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