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高欢对陈友龙道:“陈参判,你再与葡萄牙人私下接触一下。”
陈友龙拱手道:“臣领命!”
高欢又看向宋应星道:“宋先生,你立刻将龙江船厂的匠师,还有工曹负责设计战船的官员召来上海,速度要快!”
宋应星不明白,高欢要做什么,但还是领命行礼。
五日后,五更天,天还未亮,一艘从南京过来的沙船,停在码头边,里面走下一群工匠和小吏。
“可算到了!”宋应星见他们下船,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高欢也站在码头旁,见人已经到了,连忙吩咐道:“让他们赶紧换衣物。”
说完,高欢对宋应星道:“先生也去换一身衣服。”
宋应星闻语颔首,遂即与工匠小吏一起,换上了码头苦力的衣服。
等他们乔装完毕,高欢站在众人身前,严肃道:“大家都是与造船有关的人,也知道我们梁国的船,各方面都比不过郑芝龙的船,更比不过西夷的船。三年前,我们梁国自己的船队,出海前往朝鲜和日本贸易,船队才出海,就被郑家的战船撞沉。现在藩府的海贸依旧被郑芝龙卡脖子,就是因为我们的船不行!”
一群人站在高欢身前,认真的听着,不少人都握紧了拳头,发誓要为梁国造出,足以击败郑家的战船。
这时高欢侧身,指着远处停靠的黑影,“这次西夷来上海贸易,夷船就停在码头边,寡人给你们一个近距离观察夷船的机会。等会夷船要补给食物和水,你们扮作苦力将食物和水送上船,然后务必仔细看看夷人的战船。明白吗?”
众人神情严肃起来,纷纷颔首,“明白了!”
三国船只在上海停靠几日,各艘船大多已经购买到需要的货物,准备离开上海。
在离开之前,各艘船需要补充食物和淡水,而这就给了高欢一个机会。
清晨,刚吃过早饭,宋应星便领着一群工匠和小吏,抬着大米蔬菜咸肉和淡水,登上几艘西夷商船,将补给品往船舱内搬。
西夷哪里知道高欢会来这么一手,宋应星扛着一带米,从葵一面前走过,他都没有发现。
毕竟,西方人看东方人脸盲,几名荷兰人都没有认出宋应星,唯有何斌看得一愣一愣,不过他却并没有提醒荷兰人。
这时上了船的宋应星,还有众多工匠,走在甲板上,目光乱瞟,心里记录着船上的细节。
不过,这些工匠和小吏,毕竟不是专业细作,上船后对船只一阵打量,还是引起了荷兰人的注意。
这时一名荷兰人,忽然粗鲁的对着工匠和小吏谩骂几句,然后对何斌吼道:“何!让这些中国猪都滚下船去!”
何斌见此,这才开口,将宋应星等人请下船。
上海县衙内,宋应星和诸多工匠小吏,正拿着炭笔,在桌子上努力画出自己看到的细节。
不多时,一张张图纸画出来,高欢关切问道:“怎么样?”
宋应星看了看各人画的图纸,沉声道:“大王,收获甚多啊!”
高欢闻语大喜,“能根据图纸,进行仿造吗?”
宋应星摇了摇头,“回禀大王,臣等虽然看见了许多细节,但都是表面的东西,对于船体内部结构,还是不了解!”
高欢闻语皱起眉头,焦急在节堂内来回踱步,忽然高欢停下脚步,眯眼道:“让刘珲安排水鬼,挑一艘夷船下手,给寡人把船底给凿穿,确保一旦离开码头,立刻船舱漏水,逼他们到我们的船厂进行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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