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的船队,每次运输士卒的数目有限,十五万大军只能被分成多批撤回倭国。
现在满清已经算是亡国,近五万清军自然被安排在后面。
松平信纲领着一群倭国人,给吴三桂等人鞠躬,让他们殿后,吴三桂等人险些当场爆发。
不过考虑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与倭国人交恶,那乾军杀来,他们就只能跳海,各人只能强忍着怒气,答应下来。
整个会议结束,清军诸多将领不高兴,被排在德川军之后的诸多外样大名,也满腹怨言。
萨摩藩岛津家的营地内,岛津光久与长州藩的毛利纲广,正喝着闷酒。
“八嘎!”毛利纲广喝了几杯后,有些上头,破口大骂,发泄着情绪,“松平信纲先是让我长州藩做炮灰,现在又把我们安排在后面,他自己先逃,真是岂有此理!”
岛津光久也道:“纲广大人,你还没看清楚吗?德川家的人向来狡猾,否则最后得天下的也不会是德川家。我早已看透,这次出征朝鲜,德川家就没安什么好心。对德川家而言,征朝胜利,他们能够获得好处,征朝失败,损失的是我们这些外样大名。相比之下,太阁殿下真是太仁慈了!”
两人正喝着闷酒,一名岛津家臣忽然进帐报道:“藩主,松平镰大人到了!”
岛津光久和毛利广纲微微一愣,岛津光久随口道:“请松平大人进来!”
松平镰为德川家主持与乾朝的贸易,与南部的外样大名关系不错,常常与他们合作,进行一些走私贸易,以赚取大笔银元。
这次应清国之邀,德川家发兵征朝,松平镰主管后勤,对于他们也很照顾。
另外,大凌河合战时,松平镰曾阻止松平信纲投入大量兵力,避免了诸多外样大名的损失。
最后,在撤退时,松平镰主动断后,也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不一阵,松平镰走进来,看见两人正在喝酒,遂即坐下来,故作苦闷道:“我向信纲大人提出让你们也带一部分人率先登船,可是却被信纲大人训斥了。我终究是松平家的养子,说话没有作用!”
说完,松平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岛津光久见此,连忙道:“松平大人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了!”
当下三人坐着喝了一阵,诉说了一些对松平信纲,以及德川家的不满,松平镰才离开岛津家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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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清军的营地内,岳乐、吴三桂、耿仲明围在一起,火堆上烤着几条海鱼。
吴三桂道:“老耿,这次被你给坑了。早知道德川军的水军这么差劲,我们还不如去赫图阿拉!”
耿仲明皱眉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谁也没想到出海这么麻烦!”
“现在高欢已经到了汉城,若是乾军压过来,以我军的士气,别说三个月,坚持三天都难!”岳乐沉声道:“倭人这是打算牺牲我们,为他们渡海争取时间!”
松平镰离开了岛津家的营地,又来到清军的营地外。
吴三桂治军还是很有一手,虽然吃了败仗,但是士卒依然保持着警惕。
这时松平镰走到营门前,立时就被清军拦住,为首的把总一手按刀,一手阻止道:“什么人,不得擅闯营地!”
松平镰上前微微笑道:“还请通报平西王,就说松平镰来访!”
大帐内,吴三桂三人脸色阴沉,正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帐帘忽然被挑起,一将进来禀报道:“启禀王爷,松平镰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