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弯下腰,对着沈闻道“玄术宗是大宗门,只要我去,你怎么好一同前往呢”
“你这是看不起我,这兄弟没法当啦”沈闻抄起边上的茶杯,将里头的冷茶泼了求心一脸,便摔门而出,“你怕我上玄术宗出丑,我也要叫你出出丑”
外头的掌柜目瞪口呆,待到求心独自摸索着出门的时候,掌柜饶是见多识广,也被求心脸上又黑又黄的痕迹吓了一跳,全然看不出之前的一点清隽美貌来。
“求心不成体统,唬到施主了。”求心双手合十,对着掌柜道歉道。
掌柜见他如此温吞和善,不由的在心里唾弃起了那个小散修“大师,我这里有水,你且洗洗再去。”
求心只是摇了摇头。
他知道掌柜的在想什么。
他很想辩驳,可是又无从开口。
玄术宗的两名弟子早就等在了外面,见到出来的求心一副狼狈样,满脸奇怪的黄黑痕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愿意细看他“来者可是大悲寺的弟子”
“弟子是。”求心道。
立在飞舟法器上的两人,自法器上放下阶梯来“你上来,载你去向诸位仙君复命。”
求心“看”这那灵气缭绕的阶梯,松开了握着竹杖的手。
竹杖落在了一边,他却像是骤然轻松了一般,走到了那阶梯之前,踏上了第一步。
他可以的。
凤栖梧选择的地方在远离玄术宗浮空大阵的地方,一行人已经围坐在一起,等着那位弟子的到来。
妙法轻捻佛珠,垂首闭目。
待到求心出现在他们围坐而成的“圈”下时,公输澜没忍住,“嗤”得一下笑出了声“这位小师父为何这般狼狈”
求心对着他单手行佛礼道“来路上,出了些意外。”
凤栖梧看着他满脸的黑黄痕迹,却总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小师父,便忍不住开口道“小师父,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求心自然记得这个声音。
是凤家家主凤栖梧,他曾来春城为他的儿子凤长歌求娶沈闻。
凤栖梧又看着这个下首的小和尚问道“你的眼睛是不是”
求心昂起头来,浅笑道“这位前辈多虑了,”他没有称呼对方为凤家主,只是呼其为前辈,“小僧能看见。”
这一刻,求心所有的感官、包括他的大脑都在疯狂地运转着,他对着妙法的方向行了一礼“师父,不肖徒应召而来。但请吩咐。”
妙法捻着持珠的手停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弟子。
他那句“能看见”,是诳语,也不是诳语。
妙法已有上百岁之龄,他看求心,就像是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如今站在诸多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大能之前,妆容狼狈,却神色坚毅似是铁定了心要维护某人的模样。
只有这个时候,妙法才反应过来是了,求心二十有余,这个年岁凡人之中,称为“弱冠”,弱冠之年,肩膀已经能扛起诸多的责任了。
“小僧愿意参加宗门大比。”求心昂起头来,对着诸位宗主、家主道,“小僧本是晚辈,不该置喙宗门大比的规定。可是,小僧一定有话要说,是否能以大悲寺弟子的身份,说上两句呢”
妙法未等他话音落下,便道“说吧。你是我大悲寺的弟子,也是即将要参加宗门大比的人选,你但说无妨,便当做是我的意思吧。”
漫天云霞下,二人一坐一立彷如佛、彷如僧。
周围的人,皆如梦幻泡影。
作者有话要说凤家主,喵法,孟老哥,仿佛一起结伴上厕所的初中女生小声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