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自然是有。”他半眯着眼睛睨她,口中继续感慨道“我可真羡慕咱们祖先,看上哪个女人直接一棍子敲晕拖回洞里,人类进化几百万年,这么优秀的传统怎么就泯灭了呢?”
“谷川,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她啧啧称奇,而后提醒“你身处高度文明的时代,怎么一脑袋的蛮荒。”
“蛮荒怎么了。”他满脸抗议“我就要用蛮荒的方式来爱你。”他这样说着,手又开始在她腰间作祟,陆为霜无奈,只得挣脱开他的怀抱,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站在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
而谷川只能牵过她的葇夷,握于掌心把玩,嘴里讲出话却是不着边际“为霜,我们时候才能跳过这些无谓的阶段,直接翻到繁衍后代的篇章?”
天啊,如此下去,先疯掉的一定会是自己,陆为霜在心底已经将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鄙视一遍,她有些想不通,如此妖冶露骨的男人,平日里那副孤傲的姿态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好说歹说,才将甜头尝尽的谷川送走,直到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才彻底松了口气,而那男人仍旧不死心,一门之隔还念叨着“我走了。”“我可真走了。”
房内的陆为霜不敢做声,只怕自己深夜放男人进门的罪行败露,她只得迅速的关灯上床,再捂住耳朵,才侥幸躲过一劫。
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确立,自己就沦陷到体无完肤,她心底悲鸣,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世人皆说,爱情能掩人耳目,蒙人心智。此言用来形容谷川再合适不过。他是对待工作专注而严苛的男人,他是谈判桌上工于心计的猎手,他是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刹,但在爱情里,他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任性、偏执,甚至略带点不可理喻。
好比这一晚,陆为霜刚参与完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深夜时分,她换下一席白衣,靠在更衣室的柜门上,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稍作放松。
就在此刻,身心俱疲的她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听筒里他的声音有些急“为霜,我现在让司机过去接你,有点突发情况需要你处理。”
通话时间很短,一片忙音中,她再度忐忑起来。突发情况是什么意思?难道谷川病了?出了意外?又或者她不敢多想,包也顾不上拿,只抓了手机塞进口袋里便匆匆下了楼。
由于夜已深,路上并不拥堵,二十分钟后,陆为霜小跑进利晟大厦。
推开总裁办公室沉重的木门,那个男人正好端端的坐于桌后,他的五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而后抬手看了眼腕表,神情愉悦的道“这个速度还比较令人满意,刚好二十分钟。”
陆为霜的脚步没有停留,她上前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而后喃喃的问“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你不是有突发情况需要我处理?”她气鼓鼓的质问。
“哦。”谷川一脸的恍然大悟,而后狡辩说“确实是突发,我今天突然要加班。”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他将无辜的表情演绎到极致,抓了她撑在桌面上的手,谄媚的说出四个字“陪我加班。”
由不得仰天长叹,陆为霜的脑海中有一群乌鸦飞过,她有些恼怒,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无奈,这就是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如此擅长无理取闹。
她懒得理他,径自朝对面的沙发走去。一旁的报刊架上整齐陈列着一踏踏报纸,信手拿来翻看,无非是政治、军事和财经,她虽然兴致缺缺,但也只能以此打发时间。
她偶尔抬起头朝谷川的方向瞄上一眼,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的确长着一副人神共愤的好皮囊。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谷川轻咳了几声,而后烦躁的将一本文件摔在桌上,他修长的五指撑在额角,思绪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不得安宁。冥想良久,他终于找出了其中缘由,而后起身朝沙发那边走去,嘴里抱怨着“你坐在这,我哪还有心思看文件。”
高挺的身形背光而立,一片阴影陡然将陆为霜罩住,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报纸的版面上,漫不经心的搭话“急匆匆把我叫过来的人是你,嫌我扰人工作的人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他索性将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从沙发里拉起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往一旁带,边走边说“好吧,我承认,把你一个人晾在一旁我于心不忍,你先躺一会。”
这样说着,谷川长臂一伸,看似随意的在墙上一推,一扇暗门就此打开,通往另一个房间。
灯光从房顶倾泻而出,硕大的皮质双人床出现在眼前,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奢华的选材,低调的款式,整洁而窝心。她疑惑的回头“利晟总裁的办公室原本就配有休息室吗?”
“我前不久刚命人打通的,有时忙起来总要到了凌晨,就索性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