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余漠回来了。
我以为她急着回来是因为她知道我撞见她偷腥了,但她并不是。
她纯粹是不想在自己家里过夜。
我陪她一起吃宵夜,她跟我说她打算搬离我的住所,回到庄园里住着,重新做余家的大当家。
我问,大当家不是余锐么?
她说,很快就会是她了。
我问,为什么于彤还在她家里住着?
她说,于彤和余锐有一腿,但现在似乎想跟她过日子。
我说:“我也想跟你过日子。”
她笑而不语。
我问:“你不想和我过日子,你想和她过日子?”
她依然是眼含笑意的看着我。
我觉得她好可恶,想骂她,想逼她给我答案,可我始终都没有吭声。
去洗澡之前,她说:“如果我成了总裁,你就是夫人,如果我成了女王,你就是公主。”
我说:“女王的伴侣不是王后咩?我才不要做你的女儿。”
“傻瓜。”余漠亲亲我的脸颊,进了浴室。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我的确是个傻瓜。
夜黑风高又到了该翻云覆雨的时候了。
我在余漠的耕耘下迷迷糊糊的掏出垫子下的水果刀,迷迷糊糊的捅了她一刀,心都碎了。
余漠右侧肩背流了血,她诧异又痛苦的看着我。
我说:“你是我的,如果你变心了或者跟别人跑了,我一定杀了你。”
余漠满头大汗的倒在我身上:“欢欢,我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
我委屈的抹了抹眼泪:“可你亲了她,你想上她。”
“因为……我,我没有……”余漠似乎快昏迷了。
我捧住她的头:“说你爱我,你是不是爱我?”
余漠吃力的半睁眼睛看着我,没有力气说话却有力气吻我。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打电话叫约定好的医生来家里给余漠疗伤。
我跟妹妹和奶奶撒谎说我们这是在玩游戏,但她们不太相信,还叮嘱我们不要再玩这种要命的游戏了。
我笑得温纯可人,仿佛是余漠要求我捅她一刀似的。
也正因为这一刀,我强行把余漠留在家里三天,不许她出门走动。
她问:“其实我觉得我挺渣的,为什么你都不离开我?”
我盯着她:“因为我爱你。”
她点了点头。
我说:“这几年,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我还能不能是。”
她笑了笑:“那你呢?你会有一天厌倦了我,不再喜欢我了吗?”
我点了点头:“可能吧。”
她亲亲我的手背:“我会赶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迎娶你。”
我笑了笑:“你怎么娶我呀?”
她想了想:“先是带你去海边求婚,然后带你去选婚纱拍婚照,设宴请朋友来喝酒,送你几套房子和几箱珠宝,最后在族谱上写下你的名字。”
我开心的问:“族谱不是只有男人的媳妇才可以进去吗?”
她微微一笑:“等我做了大当家,族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我担心的问:“能不能不回去跟他们抢?我们有点钱够吃够喝就好啦。”
她摇头道:“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夺回来,不属于我的也要抢过来,否则我不会甘心。”
我劝道:“做人要知足常乐。”
她握住我的手:“余锐一直都在欺压我,我只有强大起来了,才能保证你的后半生是幸福的。”
我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劝。
三个月之后,余漠把余锐从总裁之位拉了下来,再次执掌家族企业。
我没有详细问余漠是如何步步为营的打赢了这场仗,只知道于彤发挥了关键作用。
于彤在公司里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还得了一大笔丰厚的奖赏。她听说我要住进庄园,识趣的搬走了,搬到余漠专门监视余锐的别墅附近住着。
余锐被打断了一条腿,萎靡不振的混日子,似乎没有心思去计较余漠的报复。
余漠带我去海边求婚之后,我就正式入住了余家,只等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来隆重宣布自己是余漠的太太。
日子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我要去风城参加影视大赏颁奖典礼了。
临近年终的忙碌时间了,余漠趁现在还有空闲,决定陪我沿途旅游来当作度蜜月。
吴迪和经纪人一起跟在我们后面出发,保镖也一路暗中保护我们。
我们先是在星城玩耍了两三天,才又一起坐高铁去下一个地点。
余漠买下了头等座的一厢车票,车厢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我们的列车启程时间比对面一架对向行驶的列车要晚一点,中间站台有人在卖零食和快餐,还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余漠看了看窗外,说:“我去买些吃的来。”
我拉住她:“不要了吧?快开车了。”
“没事,很快。”余漠拍拍我的手,留给我一个安心的温柔眼神就走了。
我不玩手机了,趴在窗前观察车外的景象。
余漠却没有去买零食,而是走向距离我们所在车厢有点远的卖花女子。
我看了看时间,余漠走快一点应该能赶在关门之前回到车上。
余漠却慢悠悠的挑选新鲜花儿,似乎一点也不赶时间。
我有点急了,打电话给她:“快点儿,没几分钟了。”
“放心。”余漠掏钱买下一束小鲜花,却没有立马返回车厢。
我急了:“你快回来!你干嘛呢?”
忽然的,我感觉自身所在的车子动了,正在越跑越快的离开站台。
“余漠!车开了!”
“我来啦!”
余漠迈开大长腿跑向我。
“你追不上的,这是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