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厮守终生的人一转头就能换成别人。
“放你走?”霍暲把人抵到车壁上,伸手扯开她的衣裳。
外面的成衣有些宽松,哪怕把人抱在怀里,他也觉得手中空荡荡的,令他更想触碰到她温热的躯体,只有狠狠地占有她,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自从她嫁给霍暄,每一夜他都会梦见她,梦见她言笑晏晏地亲他抱他,等他忍不住回抱住她索要更多时,她便倏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在他生命里一样。
从那时候起,他就决定要把她关起来,关一辈子,再不许她逃离半步。
这是她自找的。
她只能属于他。
霍暲攫住她纤细的腰身,整个人覆笼在她身上:“纪云岫,你一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
就算只能留住她的人,就算她心里永远想着霍暄,她也只能留在他身边。
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他抢来他从未想过要抢的帝位,只为了她一个人。
她凭什么想离开?
是她先招惹他的。
车中太过狭窄,纪云岫无法挣脱,只能紧攥住霍暲的衣袍,任由霍暲肆意逞凶。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霍暲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却总会这样疯狂与失控。
他曾经爱过她吗?
她记忆里的那个霍暲,是被她亲了也只会训斥她“不知廉耻”的正经人,虽然偶尔会红了耳根,却始终冷静自持、恪守礼数,她从来不觉得他有多爱她,只是已经习惯追着他跑,所以偶尔被他冷淡推拒也已不甚在意。
“霍暲,”纪云岫眼泪盈睫,轻声喊他的名字,“霍暲。”
霍暲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入她身体里。
“霍暲。”纪云岫喊他。
霍暲凶狠地堵住她的唇。
她只会骗他,她永远只会骗他。
马车停了下来。
没有人敢催促霍暲下车。
霍暲在她身上发泄出所有怒火,才用披风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抱着她下了马车。
熟悉的梅香飘入纪云岫鼻端。
天上又簌簌地飘起了雪。
察觉飘落的冰凉雪花,霍暲加快了脚步。
纪云岫昏昏沉沉地靠在霍暲怀里,恍惚间想起他们相遇时也是一个雪天。
那时她兴冲冲地学人踏雪寻梅,可惜找了半天没找到梅花,就拉住素不相识的霍暲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有,他皱着眉避开她的手,说姑娘家怎么能这般放肆。
不过霍暲虽然很不耐烦,却还是给她领了路,他们两个人一起看了梅花。
知晓她独身一人出来的,他还拧着眉头送她回客栈,板着脸劝说她不要一个人到处跑。
她那时候,好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