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父本以为阿克满撑死是一位小角色,谁想最后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阿克满竟然是与沈父交换葡萄种子的人!
沈家的葡萄种子啊,现在可是皇家的御用葡萄,每年要上供给皇帝吃的,沈家正堂的墙上现在还挂着一幅皇帝御赐的墨宝,上面书写着《美味》二字。
沈叔父无数次眼馋沈家的葡萄树,可惜他想尽办法种出的葡萄完全比不上沈家别院的葡萄。
沈叔父猜测问题出在种子上,为此他也试着找过一些番邦的人,可惜依旧失败。
他曾经打听过沈父从哪里得来的葡萄种子,只是交易种子的番邦人像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为此他失望了好几天,如今此人自己出现了?
作为一个商人,沈叔父很快计算起来,阿克满既然能拿出皇帝也赞不绝口的葡萄种子,想必还有其他好东西,当初沈父跟傻子一样只拿了葡萄种子,真是浪费资源。
如果让他得到阿克满,他定要把沈家的钱财翻两倍不止。
小姑娘懂什么?小姑娘只会白白的浪费资源,沈叔父大义凛然的想,他是为了沈家着想才抢人的,都是沈家人,沈家富了沈九畹也受益不是?
沈叔父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他对管家道:“派人去打探沈家的行踪,还有这位阿克满,想尽一切办法与他搭上话。”
管家有顾忌:“家主,也不知眼线打探的消息是否属实,咱们要不要谨慎些?”
沈叔父自信的笑了:“属不属实又如何,钱在我手里谁能抢走?没什么利用价值的话把人送走就行,没大影响。”
有一点他压在心里没说,沈九畹那个只知道享乐的黄毛丫头能搞出什么事儿,还去戏班包养戏子,哪怕他现在把沈家还给她又如何?以她稀巴烂的名声谁能服她。
偏偏他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九畹最近没去明春班玩,不知道是不是钱不够了,这孩子就是倔,没钱也不知道给我说,这样吧,你送一千两银子过去,再送一盒宝石,让她放心玩。”
……
殊不知拿到钱的沈九畹笑的异常开心,这些钱正巧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九畹自
不去明春班的时候就开始计划,她知道自己的反常会惹来沈叔父的关注,所以设计了送信、和将要来客的假象。
事实是知书送的信都去了临洲的知墨手里,而番邦来的‘阿克满’其实早已经进了青州,被沈九畹安排在了城外一间小院子里。
她的计划本就漏洞百出,但凡沈叔父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现猫腻,只可惜他太自信,也太小瞧沈九畹,注定阴沟里翻船。
沈九畹拿着一千两银子和宝石趁着夜色来到城外的小院子里,进门就见一张□□的后背。
这张背宽大黝黑充满力量,配着男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着实壮观。
这张背的主人正是知墨从边塞带回来的人,叫郑平,听见门响他也没回头,而是淡定的继续冲凉。
木勺里的水流顺着他健硕的肌□□隙中滑落,最后落在地上,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沈九畹靠着院门细细的欣赏着,男子任由她看,直到洗完后才道:“姑娘可知非礼勿视?”
“我也不想看呀,你偏偏摆在这里让我看,那我只好看个仔细喽。”沈九畹调笑:“毕竟未嫁的小姑娘看了你的身子,说起来还是我更吃亏。”
“你看我的身子却是你吃亏?好没道理!”男子拿起外袍裹住身体,这才回身道:“不知沈姑娘夜半来访所谓何事?郑某虽死了婆娘,却并不想娶姑娘这样的娇小姐。”
“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健硕如牛的蛮汉。”沈九畹嘴里说着不喜欢,眼睛却乱飘着,刚才郑平冲凉是没有脱裤子的,这会儿裤子湿哒哒的一直在滴水,她盯着裤子道:“不换裤子?”
郑平暗了眼睛,沉声道:“姑娘还是矜持些好。”
沈九畹耸肩,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面:“那就矜持些吧,来聊聊之后的事情。”
郑平本想同坐在石凳上,想了想还是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小凳子,坐在离沈九畹三米远的地方,这才道:“姑娘有何吩咐?”
沈九畹撑着下巴打量着不远处的郑平,男子不但拥有健硕的身型,还有一双碧绿的眼睛,月光下如同一头孤狼,这双绿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戾气,触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