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不为所动,叶二娘无恶不作,虽然有她丢孩子的原因在,可天下被她偷了孩子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人人都像她一样,那这个世道会乱成什么样?
她一脚踩在叶二娘手上,问道:“你偷的那些孩子,是杀了,还是扔给了别家。若是全杀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去杀了你的儿子和情人。若是还有活着的,就先留你一条狗命。你若能将那些孩子的下落写下来,我就送你去见你儿子。”
叶二娘:“没,没全杀,有活着的,我儿子在哪,你怎么知道?”
唐悠然:“这你就不必再问了。”
叶二娘很固执:“我不信你,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则我宁死也要让那些人,都尝尝没了孩子的滋味。”
唐悠然很想一指头摁死她,但想想那些丢了孩子的人,还是道:“你儿子身上有二十七个戒疤,这总骗不得人吧。”
叶二娘疯狂叫嚣:“你,是你,是不是你抢了我的孩子。”
唐悠然:“长点脑子吧,你也不看看我的年龄。
你儿子丢了,你为何不去找儿子,不去找凶手?空有一身好武艺,只知四处破坏他人家庭,偷别人的孩子。看到他们痛不欲生,你就高兴了?
蠢死你吧,就你作下的这些恶事,你儿子这辈子行下再多的善事,也无法消除你的孽障。”
叶二娘又吐出一口血来,险些晕死过去,她瞪大双眼:“你真的知道我儿子在哪。”
唐悠然:“自然知道,不过,你若不能将那些孩子的下落说出来,我是不会带你去见他的。”
叶二娘痛哭流涕:“一年内的我还能记个差不多,时日再久的,我上哪里去记得这许多。”
唐悠然:“你是真没长脑子么。正常情况下,你几天偷一个孩子?偷了的孩子是在当地就转送他人,还是远走他乡再送人?你偷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总该形成一种习惯吧?”
叶二娘一阵默然:“我偷的孩子,大都在下一个乡镇。给它换一身襁褓或衣物,随意赠与附近的农户。选的人家一般都是那附近最穷,最凶,或最邋遢,最难缠的人家。我的孩子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些孩子脸上再有笑容。”
她见唐悠然冷冷的盯着她,不禁为自己开脱:“我真的很少杀人的,只有在,在我儿子丢的那几天。我才会杀人。我丢了的孩子找不回来,为什么,他们都有孩子,为什么他们都能好好的。”
唐悠然已经无法理解这女人的脑回路了,一脚狠狠踩下,将她的手骨踩碎:“还是那句话,你丢了孩子,孩子身上还有印记,为何不去找。你找不到孩子,去找凶手,也算你有几分血性。
你祸害别人家的孩子,算个什么东西,就你也好称四大恶人?愚蠢懦弱才是你最好的代名词。”
叶二娘疼的晕了过去,被唐悠然用凉水浇醒。
这一次,她学乖了许多,趴在地上哀求:“求求你,我就要死了,让我见我儿子最后一面吧。我作的孽,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我偷的那些孩子,就在附近几个镇子里,方圆五十里内,都能找到。求你了。”
唐悠然:“你等着,我得派人核实一下你的消息。”
叶二娘一口气没上来又晕死过去了。
唐悠然也不管她,见她快死了,就给她加上一点血。
她给陆小凤写信,请他与李寻欢、阿飞前往小莲子庄附近的村镇找找。看有没有穷困潦倒、或穷凶极恶、人见人嫌的人家,多了孩子。
又嘱咐他随身带着信鸽,有了消息,再传信回来。
陆小凤收到信,很快就带人出发了,他跟唐悠然不一样,他真的有许多朋友,像是镖局、衙门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
在他许了一顿好酒好菜后,都跟他出了城,尤其是衙门的人,听说是唐姑娘所托,他们还将自己手下的帮闲,都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