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差点没一脚踹过去,“可以是可以,你先把它割了,再重新长过吧。”
“一定得割啊”张通脸皮抖了一下。
“那不然呢”
陈枫耸了耸肩,灵肉种价值不高,他倒是不介意给张通搞一个,可这灵肉种的作用是生长断肢,补充残缺,你都没有残缺,它怎么给你补充呢
张通憋了一会儿,拍了拍陈枫的肩膀,突然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儿呢,我这么爷们儿,怎么可能不行”
“你又何必强颜欢笑呢”陈枫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张通的笑声中,听出了几分隐藏的悲伤。
“”
两人在路口的分别,张通打了个车溜之大吉,这儿距离华东街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陈枫便没有打车,一路往家走去。
夜风微凉,喝了几瓶啤酒,呼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大街上的车少了,人少了,少了很多喧嚣
这种感觉真不错,让陈枫能够静下心来,想很多的事。
街角,手机响了
陈枫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接通,路灯下,陈枫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眼看着转过一个弯就是华东街了,陈枫挂了电话,却转了个身,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往东城而去。
出租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绕城外,东城郊
“小伙子,前面就是建华钢厂,那厂子已经废弃十多年了,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你大晚上的,一个人跑这儿来干嘛”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司机心里面也渐渐的有点发毛,不时的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坐在后排的陈枫,眼神带着几分戒备。
都十一点过,快十二点了,跑这么荒的地方来,太可疑了。
陈枫端端正正的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没怎么和司机交流。
“有人和我约了一架,我过来看看”
陈枫微笑着回了一句,话说得很直白,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显然陈枫的答案让他有些错愕
“约架”司机愣了一下,“打架可不好,像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还在学校读书吧,要好好读书,不然将来就只能和我一样”
司机喋喋不休,语重心长。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方,等他还想再劝两句的时候,陈枫已经付了钱,下车扬长而去。
“这么晚了,一个人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约架,傻不傻啊”
司机摇了摇头,赶紧掉了个头跑了,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
建华钢厂。
这厂刚建于上个世纪60年代,零几年的时候,因为经营不善,就已经倒闭了。
这些年,东边是有一些发展,但并没有城南那么夸张,还没有发展到绕城外,所以,这一大片地,一直都还荒着,并没有人去开发。
厂子的主体建筑都还在,不过到处都长满了杂草,大铁门已经倒了,墙也是斑驳得很。
像这种地方,十天半个月恐怕都见不到一个人来。
厂里能卖的东西,早就已经卖光了,剩下的就只有一座座破破烂烂,空空荡荡的厂房。
天上一轮弯月,皎洁的月光在厂房外墙上印出斑驳的树影,风中招摇,张牙舞爪,像是一只只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
半夜里一个人来这里,还是需要一些胆量的。
有一间厂房里,居然还有灯光。
锈迹斑斑的顶棚上,挂着一个灯泡,也不知道从哪里引来的电,灯光把整个厂房照得通亮。
厂房里很宽敞,到处摆满了生锈的铁架子,角落里还放着几个重叠起来的集装箱。
在集装箱的上方,一根弯曲的铁柱子上,绑着一个人。
“哥们儿,你还真来啊”
一个声音传来,正是那集装箱上的人。
声音十分的虚弱。
陈枫直接走了过去,右脚在地上一跺,便飘上了集装箱。
“卧槽”
走到那人的面前,陈枫看清了那人的脸,差点没被吓着,“朋友,你贵姓啊”
只见这人脸上的皮肤松弛,到处都是褶皱,看起来像个鬼一样,奇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