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今天你的行为会为我们家族带来灾难。”
风缘冷笑了一声,“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南霈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风缘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那种略有些凝重的气氛。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嘴角抿起,变得有些紧张。
说实话,对于这个哥哥,她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笑过,变得严肃、唯利是图起来。
这样的变化让她难以接受,她亲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渐渐被金钱腐蚀,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一句两句不离家族利益,甚至为了权利,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她曾试图去理解他,直到他把自己也拖进了漩涡里。那时候她才知道,他那是自作自受,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家族的一份子”
风缘站了起来,“如果这个家族需要靠牺牲一个人来壮大自己的话,那么抱歉,没有。”
风缘觉得,一个真正的家族应该是庇护,而不是让别人牺牲。
她为这个家族做的已经够多了,自从她订婚之后,基本所有的投资都是奔着她,或者说奔着她的未婚夫而来。
她得到了很多,失去的更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那位的未婚妻,即使现在退婚,身上也依旧会打上这个标记,除非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否则这个标记可能会跟她一辈子。
听到风缘的话,南霈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原主听到这句话会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应该不会太好看就是了。
他叹了口气,以一个哥哥的语气规劝道:“别耍小性子了,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风缘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简单说就是,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低声喃喃道:“为什么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只不过要看那个后果你能不能承受。风缘,我们是家族的子女,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却没有任性的权利。”
这是南霈的想法,也是原主的想法。原主是领主,注定了一生只能为了家族、为了领地,他可以任性
,甚至可以抛弃一切去流浪,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风缘觉得自己很委屈,她无法反驳南霈的话,虽然她并不赞同他的立场。
看着风缘,南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应该想想,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到底是谁给的,不要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做人不要忘了本,说那么多,其实风缘只是不想承担起这个责任。看似是在抗拒自己的命运,不过是想抗拒肩上的重担。
……
南霈站立场中,一手背负,另一只手提着一把阔剑,剑尖微垂,周围是全副武装的侍卫们。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目光平静,眼神中蕴涵着一股坚毅而心安的力量,拿着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重,真特么重。
这不是老沃克造的那把剑,那把剑被他送给了其他人,至于这把剑,是他花费了十万金币,邀请全国数一数二的铸造师亲手打造,之后又花了十万金币,让高级魔法师在上面附魔。
为了符合他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品格,上面还镶嵌了数颗宝石,以后要是发生什么跑路的话,上面的东西扣下来也能卖个好价钱。
这一套下来,整整花费了他二十几万,还不包括运输费,保养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各种费。
铸剑的材料是他从系统空间里扒拉出来的,是一块硬度极高的合金,耐磨耐腐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大概是合金的缘故,这把剑密度很高,南霈举了一会儿就觉得遭不住,手一松就把剑放在了地上。
“锵”的一声,地砖直接裂成了碎片。
演武场的地面都是特殊的砖石铺成,可以抵挡剑士的全力一击,现在居然承受不住一把剑的重量。
周围的侍卫们齐齐后退了一步,再看向南霈的目光里带着惊骇。
这把剑肯定不下于五百斤吧,领主能单手拿这么久,他的□□力量简直强到可怕。
众人齐齐对视一眼,觉得这一次不用比了,直接投降比较好。
“来吧。”看着众人犹豫不决,南霈催促道。搞什么呢?小老弟,我拿着剑手很累的好不好。
众人还是不敢上前,还是侍卫首领先开口,“领主大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话音一落,他就提着
剑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