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世上,须臾百年,只有三件事值得哀伤,单身,秃头,与贫穷。
但是现在南霈发现,单单贫穷一件事就足够他哀伤了,毕竟单身这件事,他活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习惯了。唯有贫穷,是怎么也不可能习惯的,因为它不仅可以导致单身,还可能导致秃头。
南霈最近就愁掉了几根头发,他的资金链断裂了,所以现在他是三餐不定,两袖清风,一脸苦逼。
之前给自己打造武器的时候,就差不多花了二十多万金币,差点把他整个人都给掏空。
先前之所以那么处理那个丫鬟,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想故意惩罚她,而是他真的少一个喂马的人。
之前的那个,因为走路先迈左脚被他辞退了,现在岗位上正好缺个人。
除了那个马夫,还有其他几个人也走了。他们不是原主花钱买来的,南霈开除他们还给了一些金币作为补偿。
府里人少了,每个月要发的工钱就少了,南霈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省点儿钱,谁让他现在是个穷鬼。
自从花钱买了那把剑,南霈一日三餐青菜馒头,精神萎靡,日渐消瘦,但他一点都不后悔。
对于一个剑士来说,一把好的剑就像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南霈以前曾听人说过,在足球场上打败对手最简单的一句话就是——你的球鞋是假的。
同理,在这个世界上,你也可以对对面的敌人说,你的剑是买烧饼抽奖送的。对方肯定觉得羞愧难当,立马举手投降。
虽然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因果联系,毕竟一个真正的剑士,剑已不在手上,而在心中。
开源节流,一部分是节流,另一部分是开源。
不过开源有点困难,原主父母留下的领地并不大,而且位置偏僻,处于两国接壤处,就是个乡下地方。
而且资源匮乏,属于山里没矿,地里没粮,想开发都没得东西挖。
南霈瞄来瞄去,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地方虽说偏了点儿,但是位于两国交界,四通八达,按理说,不会穷成这个鬼样子。
来往的商人这么多,随便修个贸易枢纽,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进来。
但是没办法,这地方虽然土地贫瘠,物产匮乏,但是盛产强盗,专门抢劫过往商人的车队,几次派兵清缴,都失败而归,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久而久之,这里便渐渐没人经过了。商人们宁愿绕远一点,多花一些时间,也不愿意从这里通过。
毕竟绕路没有生命危险,还是命重要。
南霈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系,忽然智慧的眉头一挑,干脆自己组建一个团队,保护那些商人免收强盗的骚扰,然后按比例收取保费。
一半就太多了,就两成吧,容易被其他人接受。
办法想好了,关键就是少个甲方。而且还要把名声打出去,要不根本没人敢找他做生意。
南霈再一瞄,瞄中了领地旁的一个贵族,他们手下有好几个商队,也是时常受到强盗的骚扰,早已不胜其烦。
南霈决定先拿他们开刀。
第二天,南霈带着管家,管家带着拜帖,前去那位贵族家里拜访他。
那也是个老牌家族了,地位比南霈的家族还要高一些,虽然比邻而居,但是以前的接触却很少。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方在礼仪方面确实无可挑剔,拜帖一送进去,对方很快就接见了南霈,然后十分有耐心的听完了他的所有想法。
老贵族坐在南霈对面,面带沉思,屈起的指节一下一下敲打在桌子上,声音沉闷而有力。
虽然年纪已经不再年轻,但从他周身的气度来看,以前他一定也是个俊朗的男人。
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所以,你就只出这几个人,就想拿走我两成的利润?”
语气有些迟疑,虽说南霈的提议让他很动心,但是他与对方纠缠了这么多年,对对方的实力也有比较清楚的认识。
说句不好听的,他并不对南霈报以信心。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想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但是却丝毫没有考虑其中的可操作性。
“两成已经很实惠了。”南霈喝了口茶,讲了这么久,嗓子都冒烟了。
“那你这样和抢钱有什么区别?”老贵族看着他问道。
“当然有,抢钱的不会跟你商量,一般是你身上有多少就抢多少,最多给你留个赶车钱。”南霈思考了一下,认真的比较
着两者的不同,“最大的区别应该是,我们只谋财,不害命。”